“額,聽說了。”陸威暗道,何止聽說了,您兒砸可應該是這次怪病僅有的幸存者。
“你給我聽好了,三天之內,三天之內,一天都不能多,從今天下午一點開始計時,你給我把工作辭了,後天一點,我希望你出現在家門口。”、
陸威有點急了:“憑什麼,我回來一趟找個清靜事,容易麼?”,撿起噴射器亂掃了起來。
威爸也是不耐煩了:“憑我是你老子,夠不夠,不夠?不夠以後你就別指望我們老頭老太太問你的事。”
大仇未報的陸威又怎麼甘心,咬著牙,抓在手裏的噴射器開關都沒關,兩邊電話一時靜默起來。
巧的是正好此時左耳蛙鳴響起,不遠處的老鄰居大“青蛙”緩緩變大吞了一隻老鼠,又照常變回他應該有的大小,陸威更是啞口無言,這家夥不會真的是妖怪吧,跟這樣的生物做鄰居還是有一定心理壓力的。。。
“好,我回去,但是您二老不能限製我的自由,也不能逼我相親。”
電話那頭的二老也是一陣無語,勉強同意了這次“接洽”:“好,好,好,隻要你回來,一切都好說,快四十的人了,真打算打一輩子光棍?”
而這個話題也讓陸威心裏起伏不已,那個“她”,還在嗎,“她”,還在等我嗎?
其實陸威與這個農場的感情並不深,隻是和齊大爺夫婦關係好點,其他人基本上沒怎麼見,工資都是直接打到卡上的,當時要不是為了圖個清靜估計也不會來這兒,可現在要走了,而且是在出現了問題時候走了,那自己算不算逃兵?軍人,即使是退伍軍人,這種莫名的榮譽感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可畢竟許久沒在二老膝前盡孝,又已與父母妥協了,為了盡自己的責任,陸威隻能把具體情況都寫了下來,交給農場老板,和老板仔細聊了聊,給出了一大堆除蟲建議,老板開始也是不信,但耐不住上次拍下來的證據支持,原本恭喜發財的笑容也顯得幾分憂鬱。聯係了齊大爺,和夫婦倆說了具體情況,苦口婆心地勸夫婦倆也盡早離開農場,去市區生活,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齊奶奶嚇的“媽呀”連連,齊大爺嘴頭也是不斷顫動著,慶幸當天值班沒有亂跑,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威不知道怎麼想的,抱著農藥噴射器在責任田裏轉了一圈又一圈,估計這米他自己都不敢吃吧。。。中午在食堂吃完飯,從廚子那私底下半價買了二斤生牛肉,扔到了田裏“青蛙”經常出現的幾個位置,又回到了監控室,直到看著又變大了的青蛙大口吃下,才心滿意足地笑了。“青蛙”盯著攝像頭,似乎能看見攝像頭後麵的人一樣,浮現了一個很人性化的表情,陸威對這隻神奇的青蛙也是見怪不怪了,笑了笑,仿佛對麵能看到似的。
第三天,離開的一天,把工作材料交接給老板,老板哀求著問了很多次,能不能等找到人手再走,他並不知道同樣在收拾的齊大爺夫婦也要走了,也不知道農場老板上輩子作了什麼孽,找了一個陸威這樣的員工。老板的不舍聲中,陸威道了很多抱歉,然後被扣了很多工資。。。最後在老板的詛咒聲中,離開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