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盼著少主去死麼?竟然還會給少主準備這麼好的東西?兩生果他都舍不得送人呢,老鱉孫是不是在茅坑裏泡傻了?

喬薇無奈一歎:“公孫長璃是個好人,可惜我已經有冥修了,他對我的一番心意,我怕是注定要辜負了。”

燕飛絕嘴角一抽,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

這之後,出於習武者的本能,燕飛絕打探起了那個神秘高人的事。

“他整個腦袋都是蒙住的,我沒看清他的樣子,但他的武功……確實高深莫測。”若非他當時生著病,少了五成功力,血月弓可未必能夠傷到他。

比起扼腕世上真有如此厲害的高手,燕飛絕更在意的是姬冥修不怕死的做派:“他就當真一點兒也不怕?”

怕就不是姬冥修了。

有句話怎麼來著,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姬冥修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萬一那子沒把鬼王打跑,而是被鬼王一巴掌拍死了,那自己的命也被他給突突了。

想到這裏,燕飛絕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可話回來,也多虧他這麼不要命了一把,否則那東西真的突破到鬼王了,他們幾個可全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了:“得趕緊找到那家夥,在他痊愈前,殺掉他!”

這一點與喬薇不謀而合。

二人又商議了一番對策,其間,大弟子過來借了一次凍瘡膏,他的手也凍了。

大弟子離開後,燕飛絕道出了心底的疑惑:“國師殿的人能信嗎?”

國師與那女人從前可是一夥兒的。

喬薇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這次她連國師殿都算計上了,雙方算是徹底撕破臉,日後想再狼狽為奸都難了。”

燕飛絕點點頭:“這倒也是,當初若不是國師殿,她和她娘都還在古家好生生地當個逍遙主子呢。”

她與國師殿的立場,從出生那日起便注定是對立的了。

二人又了會兒話,望舒吃完糖葫蘆又吃奶酥,吃完奶酥又吃奶皮,總之嘴兒就沒停過。

景雲卻一直都很沉默,沉默得讓喬薇與燕飛絕都不由地為他擔憂了起來。

他一直是三個孩子中最聽話、最懂事、最不讓人操心的,那兩個成在外捅婁子,他卻沒做過一件讓他們擔心的事,不僅如此,他還把那兩個照顧得很好。

這樣的孩子,忽然有一,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了……

晚飯過後,喬薇打來熱水,給二人洗了澡。

望舒跳到床上,將哥哥一抱,蒙在被子裏睡著了。

往常景雲總是會趁著望舒睡著,悄咪咪地爬過來,鑽進喬薇懷裏。

但這一夜,他沒有這麼做。

喬薇暗暗告訴自己,他長大了,他累了,他睡了……

翌日,一行人收拾了行囊,坐上馬車前往鎮上。

燕飛絕將五花大綁的慕秋陽丟上第四輛馬車。

慕秋陽怨毒地瞪了燕飛絕一眼,換來的卻是燕飛絕的一鞭子。

“瞪個毛啊瞪?再瞪爺爺把你眼珠子挖了信不信?真以為自己是世子了不起?啊呸!”燕飛絕毫不客氣地完,補了一腳,將他踹到榻上,冷冷地合上簾子。

此去烏別山,若公作美,一日可達,今日公倒是作美了,可惜碰上一場意外了。

望著腳下潺潺的流水,以及斷裂成碎片的橋墩子,一行人全都沉默了。

河麵太寬,施展輕功渡河怕是有些艱難。

燕飛絕摸了摸碎裂的橋墩子,甩甩手,罵道:“娘的,炸毀的!”

看來,是有人不希望他們去烏別山了。

“還有別的路嗎?”喬薇問大弟子。

大弟子點點頭:“有的,就是得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