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頭頂上一片暗影籠了過來。
大白抬起了頭,看見三個圓溜溜的腦袋,記憶如泄了閘的洪水般湧了上來,它當即貂毛一炸!
正要跑,卻被一隻白白嫩嫩的手摁住了。
半刻鍾後,大白的貂毛再一次被禿嚕了……
金雕馱著白在上轉悠了一圈,落地花園時,往地上一瞧,咦?哪兒來的白斬雞?
一口將大白吞進了嘴裏!
……
三隻尼姑也喜歡白,白的毛毛禿嚕不掉,摸了摸,摸了摸,再摸摸,還是這麼多。
三個尼姑喜歡極了。
白驕傲地秀了秀肱二頭肌。
老大從荷包裏拿出新得來的玩具,送給了白。
白拿過了黑珠,黑珠上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清(毒)香,白的口水瞬間流了下來,二話不將黑珠塞進了嘴裏!
輕輕一咬,嘭!
炸糊了……
……
景雲與望舒以及鎏哥兒回到家時,大白已經變成白斬雞,白已經變成煤球了,珠兒與金雕也好不到哪兒去,萬幸的是珠兒的披風太長,連披風帶猴掛在高高的樹上了,才算是逃過更可怕的劫難了,至於金雕,它已經在姬家的上空盤旋一個時辰了,麻蛋,不敢下來啊……
三個包子人目瞪口呆,這是腫麼回事?
景雲的心口沒來由地湧上一層不詳的預感,他緩緩地後退,後退,退至門口,拔腿往傅雪煙的院子衝。
可惜晚了一步,還是讓三個尼姑逮住了。
三個尼姑一把抱住了景雲,抱得緊緊的,在景雲的臉上左親右親。
景雲的內心是崩潰的,男女授受不親,授受不親啊——
待到尊敬的胤王殿下總算抵達姬家時,景雲已經被親成一隻鬆鼠了,腮幫子鼓鼓的喲!
……
青蓮居的上房,夜羅王後忐忑地不安地坐著,一會兒挪一挪屁股,一會兒揪一揪手指。
忽然,喬薇邁步走了進來。
夜羅王後騰地站了起來:“他來了嗎?”
喬薇微微一笑:“來了,在花廳呢。”
夜羅王後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局促不安地揪了揪手指,又摸了摸美得無懈可擊的臉龐:“我……我醜不醜啊?”
醜?
你這長相若是醜,那底下可沒漂亮的女人了!
喬薇走上前,理了理她因緊張而抓出了褶皺的衣襟,輕輕地道:“又不是見什麼外人,自己兒子,緊張什麼?”
“他……他……他真的……是我兒子嗎?”夜羅王後低下頭,期望卻又害怕失望地問。
喬薇拉著她走到銅鏡前:“姨母,您看看您的臉,再想想胤王的,您覺得他還有什麼可能不是您的骨肉?”
這話不假,三殿下也是姨母親生的,可更多地繼承了夜羅王,相似程度上還趕不上胤王,胤王才一看就是姨母的兒子。
夜羅王後緊張得心口砰砰直跳:“他……他會不會不喜歡我?”
喬薇語重心長道:“你是他親娘,他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他隻會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但你越早見他,越能讓他接受不是嗎?”
夜羅王後點點頭,鼓足勇氣,朝大門口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又焦慮地折了回來:“我還是不去了!他會不高興的!他那麼討厭我……”
“您就跟我來吧!”喬薇拉過她的手,將她一路拽進了花廳,望著屋內的那道背影,鄭重地道,“王爺,你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