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緩緩揭下了他的麵具,暖融融的火光登時落在了他的臉上,喬薇總算看清了這張臉,卻驚得險些沒把自己給摔了。
這人怎麼長得……長得這樣啊?
不青麵獠牙,卻也差不離了。
就對著這樣一張臉,容妃是怎麼講得出那種柔情似水的話的,她是不是瞎?
喬薇揉了揉心口,一定是自己弄錯什麼了,這個人指不定是容妃的親戚,譬如哥哥弟弟兒子什麼的,不怪年齡跨度這麼大,實在是這張臉長得太過奇葩,她完全推斷不出年齡!
深吸一口氣,果斷將鬼王的臉從腦子裏移除,隨後給鬼王戴上麵具,心有餘悸地出了冰窖。
見死人都沒這麼怕過……
轉念一想,鬼王可不就是死人嗎?
……
甘露殿開始搜人了,喬薇尋思著,宮裏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八成已經被容妃控製了,至於控製到何種程度,是中的蠱毒還是巫毒,就得當麵查驗了。
喬薇心地避開宮人的搜尋,爬上屋頂,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後院,她趴在屋頂上,探出一雙眼睛,打量著下方的動靜。
皇上坐在鋪著虎皮的藤椅上,容妃溫柔地陪在他身旁,他的臉色較以往略顯蒼白,似乎是染了病氣。
“方才是什麼動靜?”皇帝問。
容妃溫柔地道:“茯苓那丫頭,把皇上賞賜給臣妾的鐲子弄丟了,恐是被哪個不長眼的拿了去,正在一個個地搜呢。”
“嗯。”皇帝應了一聲,顯然沒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喬薇納悶地摸了摸下巴,皇上這樣子,挺清醒的,不像是被人控製了啊……
“皇上,您感覺好些了嗎?”容妃無比輕柔地問。
皇帝道:“好多了,明日應當能上朝了。”
容妃忙一臉擔憂道:“皇上,您昨日都暈倒了,太醫您不宜操勞,得靜養個七八日才能大好,您怎麼能不聽太醫的話呢?還是您……不放心臣妾打理這後宮的事情呀?若是如此,臣妾讓賢,請貴妃姐姐出麵主持大局便是了。”
貴妃早在你複寵的第一日便氣病了,能出麵主持大局嗎?這以退為進的手段,也是沒誰了。
果然,喬薇就聽皇帝道:“貴妃身體抱恙,你多辛苦些,後宮諸事都拜托你了。”
容妃站起身,緩緩地行了一禮:“多謝皇上抬愛,臣妾定當竭盡全力。”
皇帝又沉思道:“對了,朕昨日午睡時,隱隱聽到外邊十分吵鬧,可是出了什麼事?”
容妃微微一歎,道:“臣妾正想與皇上稟報此事來著。”
皇帝朝她看了過來:“哦?究竟出了什麼事?”
容妃後怕地道:“昨日,皇宮來了一夥兒不明刺客,將胤王從地牢劫了出來,幸好姬夫人及時趕到,將胤王從那賊人手中救下了,隻是那賊人好生厲害,追著姬夫人不放,國師殿的死士趕來相助,也被那賊人殺害了。秦公公與一眾禦林軍侍衛為保護胤王與姬夫人,全都遭了那賊人的毒手,最後,還是喬夫人及時趕到,才將那賊人擊退了。喬夫人撞破了宮牆,不過,她也是救人心切,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她。”
嘖嘖嘖,瞧這顛倒是非的能力,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沒想到喬夫人來大梁了。”相比皇宮闖入賊人,皇帝反而對這件事最為驚訝。
容妃附和道:“是呀,她來了,等皇上康複了,便宣她入宮覲見吧?”
“嗯。”皇帝讚同地點了點頭,“胤王與喬氏如何了?可受傷了?”
容妃笑了笑,道:“喬夫人到的及時,二人並未讓賊人所傷,隻是……胤王他在牢中受了不少酷刑,內傷嚴重,臣妾鬥膽,請姬夫人將她帶去靈芝堂養傷了。”
言及此處,容妃緩緩地跪下,“臣妾擅作主張,違背聖意,請皇上責罰。”
皇帝擺手一歎道:“罷了,你也是愛子心切,況且他都讓人追殺到地牢了,想來地牢也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