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歌讓人在岸邊擺了一副桌椅,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一邊啃龍眼,一邊等工匠前來修葺畫舫。
銘安負責府裏的工事,接到命令後即刻去找了工匠來,其中有個新麵孔,是昨日才應聘到姬家的。
銘安過來向鳳傾歌請了安,作為內部人員,他當然知道鳳傾歌是誰了,但還是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夫人,修船挺吵的,您要不換個地方乘涼吧?”
一個個都是年輕健壯的美男,赤著胳膊,揮汗如雨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勾人。
鳳傾歌舔了舔唇瓣,色眯眯地道:“我不怕吵,你們幹你們的。”
銘安哦了一聲,轉身去做事。
身後鳳傾歌又道:“這麼熱,就別穿衣裳了。”
銘安一個趔趄差點栽了!
鳳姐姐你這麼不要臉真的好麼?!
工匠們開始叮叮當當地做事了,起先大家還顧忌著有個女人看著,不好太放肆,奈何兒實在太熱,一個個全都忍不住地扒了上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健碩的肌理。
鳳傾歌狠狠地吸了吸口水。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鳳傾歌的視線,鳳傾歌不耐地擺了擺手,示意他讓開,同時,歪著身子,伸長脖子,繼續觀看她的壯漢們。
那身影側移一步,將她擋了個正著。
她又往右挪,那人也再挪。
她不耐地抬起了頭來:“我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你擋道了知……”
話到一半,看清了對方的臉,聲音卡住了。
白澈咬牙:“果真是你?”
鳳傾歌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戴著昭明的麵具,扇子一打開,壓出個沙啞的聲音道:“什麼是我?你認錯人了!”
白澈冷笑:“我認錯人你心虛什麼?”
鳳傾歌無比嚴肅道:“誰我心虛了?”
白澈冷聲道:“沒心虛那你剛才那副見了鬼的樣子是我眼花了?”
鳳傾歌卻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調皮地笑了笑,站起身,笑容一收,拔腿就跑!
鳳傾歌吃奶的今兒都用出來了,跑得一雙腿都快斷了,回頭看了看,確定自己甩開對方了,才扶著大樹,大口大口地喘氣氣來。
一隻修長的手遞來一方帕子。
鳳傾歌接過,擦了擦臉,氣喘籲籲道:“多謝啊。”
“不客氣。”
是白澈的聲音!
鳳傾歌的眸子陡然一瞪,丟了帕子,撒腿就跑!
她穿過了花園,她奔過了樹林,她爬上了山,她躲進了石洞!
“呼……呼……”她一邊喘氣一邊順著心口,這次總該把那討厭的家夥甩掉了吧?
鳳傾歌不敢大意,將腦袋探出石洞,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追來,才總算將一顆心落回了實處,踉蹌著步子走進洞裏,一屁股跌坐下來。
咦?
還挺軟的。
她捏了捏。
“滿意你所捏到的嗎?”
惡魔一般的聲音陡然響在耳畔,鳳傾歌回頭一看,媽呀,自己怎麼坐他身上了?!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鳳傾歌又想逃,但這一次,白澈不給她機會了。
白澈將她按在了石壁上,點了她的穴,目光幽冷地看著她:“跑啊,再給我跑。”
鳳傾歌想死的心都有了,跑了這麼久,忽然落在對方手裏,想想也知道自己會被收拾得很慘了,她當下也不負隅頑抗了,慘兮兮地擠出兩滴眼淚來,異常委屈地道:“撤撤,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跑了,真的真的再也不跑了。”
白澈冷笑:“你上次也是這麼的,上上次,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都是這麼的,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鳳傾歌囁嚅道:“我……我有跑那麼多次嗎?”
答案是肯定的。
白澈為了追這個妖精,洪荒之力都用上了,每次追到了,被她一哄,又給溜掉了。
鳳傾歌有特殊的哄人技巧!
白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拔掉瓶塞,倒出兩顆藥來。
鳳傾歌的太陽穴突突一跳:“你幹什麼?”
白澈邪惡地道:“這是白家的秘藥,名字不方便告訴你,但功效可以不對你隱瞞,服下此藥後,你敢離開我一丈以外,就會毒氣攻心而死。”
鳳傾歌嗬嗬道:“白家?你不就是個和尚嗎?你還有家呢?你以為我會信?”
白澈自己先服下了一粒藥丸,隨後掐住了她的下巴,要將另一粒給她服下。
鳳傾歌炸毛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白澈撫著她唇瓣道:“鳳傾歌,是你逼我的。”
“啊——”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鳳傾歌眸光一變:“有人!”
白澈冷冷地望向了洞口。
周媽媽死也沒料到自己會撞破這種事,她一之內連聽了兩次白澈的牆角,算起來也是運氣逆了,隻是她沒料到假公主真的與這個白公子有一腿,而且她真的鳳傾歌!
太過驚訝,她才叫了一聲。
現在八成已經露餡了,她得趕緊逃!
周媽媽扔掉手中的籃子,朝人多的地方跑了過去,哪知沒跑上兩步,便被目光幽冷的白澈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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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獎問答】:澈澈會怎麼做呢?
A:殺了周媽媽
B:威脅周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