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道:“上次傅姑娘讓你買紅花給她,你知道紅花是什麼嗎?”
教主大人道:“花咯。”
喬薇一笑:“有一種藥材,也叫紅花,你知道那種藥材是幹什麼用的嗎?”
教主大人的腦海裏閃過賀蘭傾手上嫣紅的豆蔻,道:“染……指甲?”
傅雪煙睫羽顫了顫。
喬薇快被他氣笑了,摸著下巴道:“紅花不是用來染指甲的,它是用來療傷活血和打胎的。”
這麼教主大人就明白了,睜大眼望向傅雪煙:“你受傷了?!”
傅雪煙:“……”
傅雪煙下了馬車,教主大人追著她一陣狂問:“哎你怎麼受傷的?你傷哪兒了?是不是你那混蛋哥哥做的?哎,哎!你別走呀……”
碧兒拿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解地問道:“夫人,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傅姑娘不讓二少爺知道她懷孕了呀?”
喬薇笑道:“大概……是不想你家二少爺得寸進尺吧。”
現在就已經夠死纏爛打的了,要是知道傅雪煙懷了他的孩子,怕是什麼也要將她娶回家了,但傅雪煙,顯然還不太想嫁,來姬家是為了把孩子平安順利地生下來還是為了其它,總之不會是為了冥燁。
傅雪煙沒打算做姬家的兒媳,也就沒去討好姬家的長輩,進府後,先與教主大人一道去了青蓮居。
青蓮居的下人見二少爺居然帶回個仙似的姑娘回來,全都傻了眼。
喬薇讓人將雨軒與清風院收拾了出來,分別給傅雪煙與霍師公居住,這兩個院子都在青蓮居的旁邊,都隻有一牆之隔,如此,照顧起二人來就方便多了。
至於身份,霍師公的沒什麼可隱瞞的,就是她娘親的師父,傅雪煙的則稍稍做了掩飾,首先不能讓人知道她是夜羅人,皇帝對夜羅下達了誅殺令,要是知道他們把一個夜羅的女人帶回家,後果不堪設想,傅雪煙便依舊是素心宗大長老的弟子,若是外人問起來,隻道是來京城遊玩,暫住姬家的。
喬薇將霍師公與傅雪煙安頓好,去了落梅院向探望老夫人。
姬老夫人正看著三個家夥,笑得看不見眼睛,她還擔心鎏哥兒出遠門,沒那麼多人伺候會掉肉,哪知竟比以前壯了,力氣也比以前大了,那胳膊、腿兒,往上一蹬,恨不得能竄到房梁上去。
姬老夫人欣慰地拉過喬薇的手:“辛苦你了,把幾個孩子都照顧得很好。”
不僅景雲與望舒好,鎏哥兒也好得不得了,喬薇能對荀蘭的孩子這麼好,是姬老夫人做夢都沒想到的,雖禍不及孩子,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人呐,都是將心比心的,喬薇對姬家這麼好,姬老夫人對喬薇自然也就沒話了,聽喬薇的師公與師妹來了,人參燕窩撿最好的搜羅了兩大筐送去,綾羅綢緞自不必,還特地叮囑府裏的下人,好生孝敬霍師公與傅姑娘,要拿他們當姬家的主子一般對待。
隨後,姬老夫人問了喬薇為何提前這麼多,喬薇自是不好是因為傅雪煙懷孕了,恐遭到夜羅人的暗算才讓傅雪煙回姬家養胎的,就道:“好像是朝廷有什麼事,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冥修沒多。”
涉及到朝堂的姬老夫人便不好多問了,不管怎樣,能提前回來是好事,她高興都來不及,旁的,她這老婆子就不瞎操心了。
姬老夫人心裏高興,晚上吃了一大碗飯,吃得飽飽,被幾個家夥拉去院子散步。
喬薇就沒陪姬老夫人散步了,帶著老夫人給的一大堆珠寶首飾回了青蓮居,姬冥修也在,剛從鳥兒的腿上解下一張紙條,念完神色有些愉悅,喬薇好奇地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姬冥修將紙條燒了,道:“秦冰宇肯招了。”
喬薇眉梢一挑:“喲,他不是挺嘴硬的麼?怎麼突然肯招了?”
姬冥修道:“也不算突然了,在寒池泡了那麼久,能堅持到現在才招,已經不容易了。”
喬薇沒進過寒池,不知是個何等滋味,但幾就把姬無雙都嚇得再也不敢與她作對,想來是十分痛苦的,秦冰宇在裏頭堅持了整整兩個月,不得不是塊硬骨頭了。
這兩個月,燕飛絕與十七輪流看守秦冰宇,一旦發現他快凍死了,便趕緊將他撈上來,交由姬無雙診治,診治完了再丟下寒池,他每不是在寒池中,就是在去寒池的路上,可以是非常淒慘了。
就在昨,他終於扛不住了,但他不對他們三個招,他要見姬冥修。
“你要去嗎?”喬薇問。
姬冥修嗯了一聲:“正好我也有些事要當麵問他。”
喬薇道:“關於傅雪煙的?”
姬冥修道:“還有她那個哥哥,我們離開素心宗這麼久,他都沒有派人來把傅雪煙劫走,雖然我不覺得他能劫走,但還是有必要弄清楚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