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中原已經悄悄地變強大了嗎?
烏善最了解王子的心思,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聲道:“王子別擔心,我雖然沒看清他們的動作,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三箭有貓膩,那個姑娘,和那個個子的男孩兒不是自己射的,三箭一定都是那個叫景雲的子射的。”
同桌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交卷時他特地瞄了一眼同桌的名字,瞄到了景雲二字。
匈奴王子道:“如果三箭都是他射的,豈不是明他與我一樣厲害了?”
不,應該比他更厲害才對,因為他像他這麼的時候,是絕對射不到這麼準的。
“他們是三胞胎?”他問。
烏善道:“應該是。”個子差不多,年紀差不多,穿著一樣的衣裳,紮著一樣的頭繩,不是三胞胎是什麼?
匈奴王子道:“他真笨,如果他不把自己的箭分給弟弟妹妹,就能和我並列第一了。”
匈奴王子在一幫同父異母的兄弟中長大,兄弟們之間的關係勢同水火,所以他無法理解原本屬於自己的榮譽分給兄弟們的做法。
烏善原本還想景雲幹的可不止這個,他還把弟弟妹妹做了試卷呢,但他一瞧王子的臉色又覺得還是別了。
之後是武試的第二輪——騎馬。
南山書院考試用的馬都是十分溫順的西南馬,別看是未成年的馬,對這群同樣未成年的考生來,已經算是龐然大物了。
考試的流程非常簡單,隻用從湖這邊,走到湖那邊即可,至於怎麼走,是騎著走,牽著走,還是趕著走都無所謂,當然了,不能將傷害到馬,曾有一屆考試時,一個性情暴戾的考生為了逼馬過河,生生用刀子將馬紮出了血來,那位考生毫無疑問地被剔除了考試資格。
之後為避免悲劇的發生,書院都會事先宣讀規則,總之,人與馬都完好無損地到達終點便是最終的勝利。
此去終點,最近的路是眼前這條橫切了整個湖麵的林蔭道,這條道的長度僅僅百米,按理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偏偏道上擺滿了兩列長長的跨欄,兩排跨欄之間的距離不足半米,如此狹窄的距離,強行穿行是很危險的,何況那些密密麻麻的障礙,沒受過訓練的駿馬一看都怕了,哪兒還敢跨過去?全都生生地停在了路口。
匈奴人是草原上的雄鷹,是馬背上的英雄,如果現在騎的是王子自己的坐騎,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跨過去,然而這匹陌生而瘦弱的中原馬,實在有些不聽使喚。
烏善建議道:“王子,我們可以沿著湖岸繞過去!雖然很費時,但我們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以我們的騎術,還是會將那些中原人遠遠地甩在身後的!”
匈奴王子覺得烏善的很有道理,當即勾唇一笑,策馬從看上去較近的左湖岸繞行過去。
他這麼一做,眾人也紛紛效仿,就連藺家的公子也加入了繞行的行列。
但誠如烏善所言,他們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他們的騎術根本不是這群中原的弱雞可以比的,他們將中原的考生遠遠地甩在了身後,就連騎術最精湛的藺家公子也絲毫不能望其項背。
不遠處的高台上,三位院長與幾位夫子饒有興致地觀看著考生的比試。
與往年任何一屆似乎都沒有任何不同,大家都選擇了繞行。
但中原的考生,被匈奴的孩子吊打得渣都不剩,實在是丟臉、太丟臉啊!
孫夫子道:“我記得丞相入學那一年也有匈奴的考生,丞相是怎麼贏的?”
院長與有榮焉地道:“丞相沒有繞行,他讓他的馬跨了過去。”
眾夫子驚訝,那年丞相也不過十歲吧,又是第一次才接觸學院的馬,怎麼可能在完全沒有訓練的情況下讓馬跨了過去呢?他是怎麼做到的?!
院長失望地歎了口氣:“丞相之後,再無……”
他話未完,一旁的江副院長指著林蔭道的入口叫了起來:“你們看!”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一個胖乎乎的姑娘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指了指麵前的林蔭道,仿佛在“好吧我不騎你了,你快走吧”,但駿馬害怕不肯走,她索性丟了馬鞭,一把將駿馬撂倒在地上!
眾人狠狠地抽了口涼氣,這胖子吃什麼長大的?居然一下子將一匹西南馬撂倒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震驚的,最震驚的是她居然將馬舉過了頭頂,從兩排跨欄中間噠噠噠噠地跑了過去……
眾院長:“……”
眾夫子:“……”
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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