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夫人道:“你們想挑戰他們什麼,可以寫在紙上,他們想挑戰你們什麼,也可以寫在紙上,大家希望看到你們比試什麼,照樣能寫在紙上,最後,抽題決定,這便是真神的旨意。”
啦嚕,塔納族人這麼會玩兒的?
喬薇張了張嘴:“那要是抽到一個我不會的怎麼辦?”
塞納夫人道:“這便是真神沒有庇佑你了。”
能不能別這麼迷信啊?!
塞納夫人和藹可親地問:“你們都擅長什麼?塞納鷹的爺爺,我父親,還有另一個領主,能寫下三個,然後三樓也有我們的人。”
喬薇:“……”
好的真神的旨意呢?
這種東西自然要寫自己擅長,而對方不會的了。
喬薇看向了自家孩子與爹爹。
景雲寫道:“背詩。”
望舒寫道:“吃東西!”
喬崢寫道:“琴棋書畫!”
非常完美!
這種比試的方式看起來荒誕,可細想,也有它的獨到之處,它能最大程度上考察一個人隨機應變的能力,當然也包括他的運氣,喬薇自問自己的運氣不算太好,可這輩子也不算很差,總不至於抽到的全是自己不擅長的,誰能倒黴成那樣啊?
很快,比試開始了。
第一個出場的是卓瑪,喬薇與女子走下一樓,走上了空蕩蕩的場地。
侍女將錦盒捧到了和卓的麵前,和卓抽了一張紙條,侍女打開一看,琴棋書畫。
聽到這四個字的一瞬,喬薇一個趔趄,差點就栽倒了!
她打架是把好手,可是琴什麼棋什麼的,她一竅不通啊!
爹,爹你真是坑死我了!
喬崢捂住眼,他已經沒勇氣往下看了。
侍女捧了古琴上來,女子戴上護甲,指尖一挑,一首悠揚的《廣陵散》在場內徐徐飄蕩了起來。
侯非侯,王非王,千盛萬驥歸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後,君負傷,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娘。
激越,悲憤,歎息……在她指尖的琴音中,潑灑得淋漓盡致,蕩氣回腸。
一曲作罷,所有人都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侍女走向喬薇:“夫人,到你了。”
喬薇暗暗叫苦,她又不會彈琴,琴彈她還差不多!
喬薇清了清嗓子,探出手,撫上琴弦,輕輕地一勾,啪!琴弦斷了!
場上一片噓聲。
喬薇硬著頭皮,再勾了一根弦,啪的一聲,又斷了!
再勾,再斷!
不過幾下,五根琴弦全都斷光了。
場上一片哄笑。
喬薇氣鼓鼓地站起身:“拿走!”
侍女訕訕地將古琴抱走了,能把琴弦全都彈斷,也是不容易了。
老實,女子也意外得很,好歹是恩伯府的千金,怎麼連彈琴都不會?不過這對自己來了,卻是一件好事。
女子得意地笑了笑:“早你贏不了我。”
接下來的對弈,喬薇也毫不意外地輸掉了,為什麼古代沒有跳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書法就更不用了,人家的字兒清雋飄逸,喬薇的字兒,卻像是強行摁在紙上,恨不得一個個地從紙上蹦出來,還缺撇少橫的。
淒慘,無比的淒慘!
四樣輸了三樣,畫畫都不用比了。
喬薇黑著臉,回了席位上,放下簾子,一頭紮進了姬冥修懷裏,嚶嚶嚶,求安慰。
姬冥修寵溺地揉了揉她發頂:“沒事,還有景雲他們呢。”
兩個景雲出場了,這一次抽中的題目是——吃東西。
喬薇的內心是崩潰的,望舒……望舒我的親閨女,你坑死你哥了!
景雲那肚子胃,半碗米飯都吃不完,正常孩子都比他吃多,就連挑食的鎏哥兒都比他的飯量大,這一輪,景雲幾乎是毫無懸念地輸給了對方。
很快,輪到望舒了。
望舒拍拍娘親的肩膀:“娘親放心吧,我一定會贏的!”
是啊,這家夥運氣就沒有差過,這一次一定也不會例外。
兩個望舒的題目出來了——背詩。
喬薇:“……”
“鵝鵝鵝,曲項向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是望舒。
“鵝鵝鵝,曲項向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還是望舒。
“鵝鵝鵝,曲項向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依舊是望舒。
“你能背點別的嗎?”侍女問。
“我不會啦!”望舒道。
另一邊,姑娘已經成功地背完了《黃鶴樓》、《憫農》、《春曉》、《早發白帝城》與《尋隱者不遇》,可以是非常神童了!
這一家子,簡直把自己坑得不要不要的。
喬薇趴在姬冥修懷裏,已經欲哭無淚了。
最後出場的是喬崢。
上一次比較對賀蘭傾的了解,喬崢輸掉了,心裏早憋了一團火,正愁沒機會把這西貝貨活活燒死,這回,什麼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青鸞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今不論是比什麼,他都要把這該死的家夥狠狠地踩在腳下!叫他知道,什麼叫做喬伯爺的厲害!
隨後,兩個喬爹的題目出來了。
喬崢一看那缺筆少畫的五個大字——胸口碎大石,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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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