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無措地抓了抓兜在身上的海產,抓到一隻海蟹,海蟹毫不留情用鉗子鉗了他一口!
噝!
燕飛絕倒抽一口涼氣,想一把捏死那作亂的東西,想到是薛蓉蓉撿的,又把它乖乖地放回去了。
喬薇在海底摸了兩隻大海蝦、撿了七八個硨磲(大王貝),之後,又浮出海麵,在沙灘的岩石上,扒拉了一大堆海虹。
易千音進叢林,殺了一隻野兔。
塞納鷹沒有參與捕食,為表歉意,他自告奮勇地當起了廚子,他用岩石做了個灶台,升了火,將食物用帶來的淡水洗淨,放在岩石上烘烤,兔肉則是架在火上,一麵燒烤一麵還不忘灑些佐料。
海鮮的香氣與兔肉的香氣慢慢悠悠地飄了過來,眾人都有些饑餓。
好容易等他烤完了,燕飛絕一馬當先,撕了一條兔腿兒遞給薛蓉蓉,在易千音與姬無雙恨不得剜了他的眼神裏撕了另一條兔腿兒遞給姬冥修,喬薇也得了一隻兔腿兒,另一條被塞納鷹搶到手了,姬無雙於是切了兩片胸脯肉,一片給了自己,一片給了易千音。
眾人滿懷激情地在香噴噴的兔肉上咬了一口,隨後,所有人的眸子都瞪大了,再隨後,所有人都吐了。
尼瑪這是人吃的嗎?
豬都吃不下去!
塞納鷹吃得津津有味,他覺得自己的廚藝又長進了,簡直可以和王宮的廚子一較高下了。
接下來塞納鷹還想給眾人烤更多的東西,被眾人十分熱情地拒絕了。
燕飛絕:“你一路辛苦了,這種事我們來,我們來就好!”
易千音:“是的,你還要帶路,你必須養精蓄銳!”
喬薇:“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幹這種娘們兒幹的活兒?”
塞納鷹難得的語氣和善道:“無妨,我喜歡廚藝,給人做東西吃,是一件比殺人更開心的事情。”
眾人異口同聲:“我們喜歡吃生的!”
於是在塞納鷹一臉迷茫的注視下,眾人硬著頭皮將一大堆海鮮生吞活剝了。
……
夜裏,眾人回了各自的帳篷,留下塞納鷹與易千音在外守夜。
姬冥修不知去了哪兒,帳篷裏隻剩喬薇一人,想到姬冥修與鳳傾歌的“種種前塵”,喬幫主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決定去和薛蓉蓉一起睡,抱上枕頭,剛要挑開簾子,就見姬冥修躬身坐了進來。
喬薇縮了回去。
姬冥修看著她懷裏的枕頭,眉梢一挑:“鳳兒這是要去哪兒?”
喬薇正了正身子,語氣冰冷道:“我去和薛蓉蓉一起睡,省得某人半夜獸性大發,對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姬冥修眸子眯了眯,曖昧又蠱惑地問道:“鳳兒是指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鳳兒鳳兒,叫得可真親熱!
喬薇咬牙切齒道:“你明白!”
姬冥修探出如玉修長的手,拽住她手腕,輕輕一扯,將她扯進懷裏:“鳳兒是這個嗎?”
喬薇一怔。
“還是這個?”姬冥修低頭,在她臉頰落下一枚親吻。
喬薇炸毛:“姬冥修你……”
“這個?”姬冥修堵住了她的唇瓣,將她的話狠狠地堵了回去,喬薇掙紮,但一張嘴,他的舌尖便狡猾地滑了進來,在她檀口中攻城略地。
她被親吻得毫無招架之力,想要推開他,被他卷著舌尖一吸,心都酥了。
姬冥修將她撲倒在了略有些硬度的沙地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褥子,也能感受到沙地的清涼,但他身軀熱得驚人,熱氣透過薄薄的衣料,覆上了她的肌膚,她渾身都似著了火。
他霸道而強勢地親吻著他,不給她絲毫拒絕的餘地。
喬薇在他的攻勢下潰不成軍,可一想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鳳傾歌,她又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出去!
“我警告你……唔……”
喬薇的唇再一次被堵住了。
……
亮時分,眾人收拾了帳篷,背上行囊,跟隨塞納鷹踏上新的征程。
喬薇也背了個包袱,裏頭裝的是她的貼身衣物與一些她娘親留下的東西,此去隱族,要與娘親相認,隻靠一張臉可不行,也得這些信物的。
姬冥修走過來,含了一絲戲謔地道:“東西這麼沉,本少主幫鳳兒可好?”
喬薇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跺腳,頭也不回地追上了塞納鷹。
在外沾花惹草,給本幫主等著,回去了,有你跪搓衣板兒的時候!
塞納鷹領著眾人進了叢林,林中參古樹,遮蔽日,不時聽見野獸的嘶吼,但塞納鷹很聰明地避開了他們,往西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林中開始出現瘴氣,塞納鷹從懷中取出解毒丸,一人一粒服下。
又往裏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眾人來到了一顆巨大的參古樹前,塞納鷹在古樹上拍了拍,古樹忽然向外推開了一扇門,喬薇古怪地朝裏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塞納鷹點了個火把,舉著火把進了樹洞。
喬薇眨眨眼,就要跟上去,被姬冥修扣住,姬冥修給易千音使了個眼色,易千音跟上了塞納鷹,之後才是姬冥修。
喬薇撇撇嘴兒,對你的鳳兒可真好!
喬薇吃味兒地進了樹洞,薛蓉蓉跟上,姬無雙與燕飛絕斷後。
樹洞裏有個地道,一路往下,七彎八繞,地道不寬,恰巧能容一人走過,高度也差強人意,姬冥修這樣的個頭就不得不彎腰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地道口,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岩洞,四周怪石嶙峋,中央一個水潭,水潭碧綠清澈,泛著粼粼的波光。
塞納鷹道:“我們需要從水下潛過去,有沒有不會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