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笑道:“喬姑娘的魚膾做得極好,我請了喬姑娘過來給我們當麵露一手。”

的好聽露一手,不就是想讓她給大家做個現成的廚子嗎?

這姑娘腦子到底怎麼想的?是真的單純還是蠢?

單純交她這個朋友,以她的一技之長為傲,還是蠢到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她?

如果是前者,這姑娘的情商沒救了;如果是後者,這姑娘的智商沒救了。

罷了罷了,跟這種丫頭片子計較什麼?她本就不是什麼人上人,她就是個鄉下寡婦,擺過地毯,打過流氓,做廚子已經是非常樂觀的差事了。

喬薇利落地打開自己的工具箱,抽出一把鋒利的刀,早有下人等在一旁,見喬薇準備就緒,便立刻將新鮮的鯉魚與砧板、餐具等呈了上去。

姬冥修忽然站起身來。

師妹道:“師兄,你怎麼了?”

姬冥修淡道:“出去透透氣。”

“我陪你!”

“不用。”

姬冥修從喬薇的身側走了過去,擦身而過時,姬冥修的步子頓了頓,喬薇以為他要什麼,他卻又什麼都沒,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喬薇垂下眸子,拿起了一條肥大的鯉魚。

喬薇無意賣弄自己刀工,也無意故意藏拙,平常地發揮著,將鯉魚一片片地切了下來,每一片都薄得近乎透明。

“你刀工這麼厲害的!”李鈺感慨。

一個師弟道:“喬姑娘刀工確實難得一見,我家新開了一間酒樓,喬姑娘有沒有興趣到我家做事,月錢好商量。”

喬薇看了他一眼,眸光涼涼的,他頭皮就是一麻:“我、我隨口的,喬姑娘別放在心上。”

二師姐嬌聲道:“我師弟好心邀請你,你怎麼還凶他?好不識抬舉的廚子!”

少有的,喬薇沒有話,隻悶頭切著手裏的魚片,這都是一群不知高地厚的愣頭青,她懶得與他們計較。

二師姐見喬薇不吭氣,以為喬薇是心虛默認了,氣焰越發囂張起來:“我和你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不知道回句話?”

喬薇就是不理她。

吵架不是最氣人的,最氣的是人家根本懶得跟你吵。

二師姐怒氣填胸,拉過師妹的手道:“怎麼有這種人呐?師妹,你們家請的什麼廚子?比皇後的架子還大!”

謔,你見過皇後嗎?

喬薇心頭冷笑,手中動作不停,很快,又切了一盤。

李鈺接過那盤生魚片,打了個圓場:“二師姐,別生氣了,吃魚。”

二師姐一把打翻了盤子:“這種下作人切的東西,我才不吃!”

烏篷內的氣氛霎時一僵,就連師妹的表情都怔住。

每個人都露出了一絲尷尬與驚訝,唯獨姬冥修,看不出絲毫表情。

喬薇冷笑著道:“我這個下作人可是太師府請來的,你是罵我下作呢,還是罵太師府沒有眼光?太師府用下作人招待你們這些上等人,讓你們受委屈了,回頭記得在太師麵前好生哭哭,讓太師下次別請這麼下作的廚子,免得汙了你們尊眼。”

“你怎麼話的?”二師姐拍桌站了起來!

喬薇淡淡地看向她:“用嘴巴的,怎麼,這位師姐聽不懂?”

二師姐冷聲道:“看你是師妹介紹的廚子,本想給你幾麵薄麵,但你太不識抬舉了!師妹,此事與你無關,與太師府無關,還請你見諒。”

“師姐你要做什——”

師妹話未完,二師姐便從袖中甩出了鞭子,一鞭子打在喬薇的肩上,衣衫瞬間炸裂,血珠濺了出來。

素心宗個個都是高手,隨便一名內家弟子,都能吊打一名胤王府的赤衣衛,這位排行第二的師姐又是素心宗女弟子中資質最出眾的,要打傷一個沒有練過武的女人再容易不過了。

喬薇挨了一鞭子,肩膀火辣辣地疼,周遭沒了聲音,靜得可怕。

李鈺一把站了起來:“二師姐,你做什麼?”

二師姐嗤道:“教訓一個賤民罷了,九師弟還是別管這麼多!”

李鈺怒道:“她又沒怎麼你,你幹嘛打人?”

李鈺在素心宗是屬於比較特立獨行的存在,成像條尾巴似的長在姬冥修的身後,與別的弟子交涉不深,感情自然也沒多少,隻是礙於同門情意,會給對方幾分敬重,但敬重對方,並不代表能容忍對方在太師府動粗。

“師弟你沒見她是怎麼羞辱我的嗎?”

“她那句話羞辱你了?你不要自持清高就覺得全下的人都該敬重你!我告訴你,這是大梁,不是南楚!你想撒潑,滾回你的南楚去!”

李鈺是皇室,一個南楚人,竟當著他的麵毆打大梁子民,真是好不能忍!

他不會承認他隻是有點喜歡這個對他一見鍾情的婦人。

換別人被打,他大概不會吭聲的。

李鈺脫了外衫罩在喬薇身上:“你沒事吧?”

喬薇道:“我沒事,多謝。”

能在素心宗修煉的人可不是等閑之輩,看看姬冥修與李鈺便知道了,二師姐又豈會是一個尋常的南楚百姓?二師姐是不懼怕李鈺的,她揚起下巴,道:“師弟,我勸你別插手,你打不過我。”

“不必他插手。”喬薇冷冷地走向二師姐,抓住她的手,按在桌上,一刀子紮了下去!

------題外話------

心情不是很好,淩晨四點的時候刷到幾條留言,氣得心口疼,一直坐在電腦麵前,寫到現在也才這麼點字,讓我調整一下,看看待會兒能不能再更一章,要是過了一點還沒有,那就明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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