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買給你。”
“劉富車的毛筆,上麵有一條金色的蛇。”
“買。”
“哥哥你真好。”望舒幸福感爆棚,爬到桌上,撅起屁屁,托著腮幫子看向哥哥,“哥哥我好喜歡你呀,我長大了嫁給你吧,二丫嫁人了就能一輩子不分開了。”
“不行。”景雲嚴肅地拒絕。
“為什麼呀?”望舒受傷地問。
景雲認真道:“我長大了是要娶娘親的,娶了娘親就不能娶你了。”
“哦。”望舒表示理解,“那我嫁給爹爹吧?”
景雲又道:“你都沒見過爹爹,萬一他是個醜八怪呢?”
望舒若有所思:“對哦,那我嫁給冥叔叔吧,冥叔叔不是醜八怪!”
景雲十分嚴肅地想了想:“嗯,可以。”
兩個家夥,就這麼愉快地把四人的親事決定了!
喬薇叫二人洗澡時,兩個家夥剛結束了這一場別具意義的談話,臉蛋紅撲撲的,很是開心。
“什麼呢?笑成這樣。”喬薇把二人的辮子解開。
望舒嘻嘻一笑:“我和哥哥的秘密,不能告訴娘親。”
喬薇一臉受傷:“這麼就有秘密了,娘親好心痛啊。”
兩個家夥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景雲回房寫作業,望舒趴在桌上玩布偶,喬薇則去廚房做了一家人的晚飯。
兒太熱,胃口不怎麼好,喬薇熬了一鍋綠豆粥,做了一盤刀拍黃瓜、一份青椒肉絲、一份涼拌羊肉、一大碗肉丸菌菇湯,並三串包子最愛的糖葫蘆。
“糖葫蘆!娘親買東西了!”望舒興奮地跳下地。
喬薇刮刮她鼻尖:“當然買了,娘親再忙也不會忘記你們的。”
“謝謝娘親!”望舒踮起腳尖,在娘親的臉上香了一個。
喬薇的心暖得不行,摸摸她腦袋:“去洗手吃飯。”
“好!”望舒噠噠噠噠地去了。
景雲也去洗了手,二人回到屋裏時發現桌上多了個杯子,裏頭裝著一種紅紅的水,聞起來香香的。
望舒好奇地問:“娘親這是什麼?”
喬薇微微一笑道:“是裘伯伯送的野山葡萄酒。”
“為什麼是紅色的?”望舒問。
喬薇解釋道:“因為是葡萄做的呀。”
“我也要喝。”望舒愛吃葡萄。
喬薇讓她嚐了一口,望舒直吐舌頭:“好難喝!”
孩子是喝不慣這種味道的,喬薇卻覺得十分不錯,濃厚香醇,清甜可口,帶著一點澀味,入喉清爽,下肚後又有仿佛能感到一股淡淡的暖意。
比前世嚐過的葡萄酒好喝。
這邊,喬薇優哉遊哉地品著酒,作坊外,阿貴與魏卻有些食不知味,距離最後期限已過去兩,可二人還沒向夫人坦白,夫人嘴上沒什麼,可誰能保證夫人是不是在醞釀什麼大招啊?
“你去啊。”桌子底下,魏用腳踹了踹阿貴的腿。
阿貴扒拉了一口飯:“幹嘛我去?要去你先去。”
魏低聲道:“你怕啥呀?你看人家碧兒,坦白了不是沒事嗎?”
“既然沒事你就去啊。”阿貴給鍾哥兒挾了一塊紅燒肉,自打發現碧兒娘親愛屯菜後,鍾哥兒便到他們這桌吃飯了。
魏道:“碧兒是女人,夫人會對她心慈手軟挺正常,我是男人,夫人弄不好會打我板子的。”
阿貴冷笑:“你不去,這板子也遲早落你身上來。”
魏嗬嗬噠:“的好像你沒罪一樣,也不知終日念叨著贖身的究竟是誰。”
阿貴的身子頓了頓:“一起去,不許逃。”
魏斜眼:“不逃就不逃!”
飯後,二人進了阿貴的屋,阿貴拿出一張白紙,裁成兩半,一半遞給魏:“會寫字嗎?”
土匪窩裏曾經綁架過一個讀書先生,魏跟著他學了一點,勉強能寫幾個,筆畫湊不齊,但基本能辨認。
“會。”魏道。
阿貴正色道:“那咱們就把自己的罪名寫下來,寫完了一起交給碧兒,讓她拿給夫人。”
魏猶豫了一番,一本正經道:“我同意。”
阿貴是官家出身,字兒寫得相當漂亮,洋洋灑灑一封檢討書,不過須臾便躍然在了紙上。
魏笨拙地握住筆,絞盡腦汁,才寫了十幾個大字。
“我幫你?”阿貴道。
“不用,我自己來。”
魏冥思苦想,總算在半個時辰後完成了一封感人肺腑的檢討書。
阿貴故作鎮定地抖了抖腿:“現在……去叫碧兒?”
魏眨眨眼:“你……叫啊。”
阿貴站起身,將自己的檢討書與魏的一塊兒壓在桌上:“那我去叫了?”
魏兩眼望:“你叫唄!”
“碧——”阿貴趁著魏不備,一把抓起魏的檢討書,衝進了喬薇別墅。
“阿貴哥!阿貴哥!你回來!”
阿貴腳底生風,誰傻誰回來!
魏看著桌上缺橫少撇的檢討書,攤手:“你拿的是你自己的啊……”
……
月光涼薄,喬薇坐在窗邊發呆,野山葡萄酒後勁兒大,喝的時候沒什麼,過後卻一陣旋地轉,她現在看月亮都是雙的。
孩子已經睡了,白軟軟地趴在她胸口,她好脾氣地沒將這家夥丟開。
一隻鳥兒落在了窗子上。
喬薇抓住它,力道有些大,鳥兒疼得吱吱直叫。
“噓噓噓,別把景雲和望舒吵醒了。”喬薇捏住它的鳥喙,這才發現它嘴裏叼著一朵黃花,喬薇把黃花取了下來,戴在頭上,隨後從它腿上解下字條,她看月亮都是雙的,看字就更吃力了,半,才看清寫了什麼。
“忙什麼呢喬幫主?清理門戶了沒?”
喬薇裁了一張大大的字條,提筆寫道:“正在清理中,你在幹嘛呢,冥公子?”
剛寫完,還沒綁到鳥兒腿上,又一隻鳥兒飛來了。
喬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取下第二張字體:“明來京城一趟,我派人來接你。”
喬薇又加了兩個字:“幹嘛?”
一雙鳥兒飛走了。
喬薇托腮望著上的明月,腦子昏昏沉沉的,卻又有些睡不著。
不知等了多久,鳥兒飛了回來。
“明晚有燈會,你是不是喝酒了?”
這也看得出來?
喬薇打了個嗬欠,揉揉暈乎的腦袋,回道:“喝了點野山葡萄酒。”
“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喝酒。”
喬薇撇嘴兒,你不在的時候?你不在的時候多的去了,姑奶奶愛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有本事把姑奶奶關起來呀!
喬薇打了個嗬欠,寫道:“味道很不錯,你要不要過來嚐嚐?”
“喬幫主,你在勾引我。”
喬薇嫵媚一笑,提筆,蘸了墨汁:“那你被勾引了嗎?”
“丞相大人,我敬你一杯!”皇宮,匈奴二王子滿麵含笑地舉著酒杯朝姬冥修走來。
姬冥修騰地站起身,巨大的力道帶翻了身前的桌子,也震倒了身後的凳子,酒水菜肴嘩啦啦地灑了一地,歌舞都被驚停,喧囂的大殿,倏然間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姬冥修,匈奴二王子敬酒,他如此不給麵子,莫非是不滿意此次和談,想與匈奴翻臉不成?
喬薇寫完最後一句就趴在了桌上,滾燙的茶都涼了,也沒見鳥兒飛回來。
這就沒了?
喬薇哼了一聲,起身去茅房,哪知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姬冥修。
許是一口氣跑上山的緣故,他呼吸有些粗重,眸光灼熱,落在她身上,像是一團烈焰,燃得她心口都在微微地發燙。
“你來啦?”她笑著問。
姬冥修定定地看著她:“喬幫主不是問我被勾引到了沒有?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喬薇沒話,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這樣的事,放在平日她絕不會做,但誰讓酒壯慫人膽?
喬薇揪住他衣襟,將他拽下來,隨後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上了上去。
------題外話------
(∩_∩)~
果真是酒壯慫人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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