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醫治,冥修蘇醒(3 / 3)

黎氏再一次看向了丈夫,這一次,她確定自己的目光無比地具有穿透性。

林書駿依舊裝傻,他賭錢欠了人家銀子,還指望拿津貼去還呢。

林夫人真是恨鐵不成鋼,二兒子太不疼媳婦兒了,媳婦兒生了四個孩子,你給點銀子她花花怎麼了?你銀子沒了,我還能少你啊?多少不都偷偷補給你了?

再看大兒子,又太慣著媳婦兒了,哪有男人手上一分錢不留的?萬一出門有個應酬,掏不出錢來,豈不是讓人笑話?

林夫人心裏那個堵啊,恨不得把兩個兒子都吊起來打一頓!

林夫人見大兒子與姬婉一個勁兒地秀恩愛,二兒媳的臉色已經黑成了炭,朝黎氏招了招手道:“閔姝,你過來。”

黎氏走上前,委屈地道:“娘。”

林夫人把自己的錢袋給了她:“哥兒們不了,該找教習夫子了,你抽空打聽打聽,誰家的夫子好,給請到府裏,這是束脩。”

誰的束脩要五十兩?

真是會給黎閔姝長臉。

姬婉哼了哼。

黎閔姝的眼底掠過一絲得意的笑,就知道婆婆最疼她了!

林書彥湊近姬婉耳畔道:“回去給你包個大紅包,一百兩。”

姬婉被他弄得耳朵發癢,躲了躲,促狹地道:“我不要紅包。”

“那你要什麼?”

“把你包給我。”

“好呀!”林姐夫愉快地答應了!

黎閔姝回自己位子,從二人身旁路過時,恰巧聽到了那句把你包給我,差點沒一個踉蹌栽下去!

這個大嫂,平時就是這麼勾引大哥的嗎?太無恥了!

虧她還名門千金呢,怎可與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妾一樣,如此口無遮攔?

林書彥被調戲了一把,躁動得不行,拉著姬婉的手便站了起來:“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有事你走啊,把媳婦兒拉走算怎麼回事?老娘還沒交代完呢!

林夫人嘴角直抽,另一邊,林書彥已經將姬婉“拽”出林夫人的和風院了。

用腳趾頭也知道這子是幹嘛去了,成親八年了,整日對著一張臉,他就不膩嗎?還跟個沒開葷的子似的!

林夫人氣悶又無奈地看了二房一眼:“行了行了,你們也下去吧,早點歇息。”

林書駿行了一禮:“是,娘。”

紅兒今晚侍寢,他早等不及了。

“去閔姝房中看孩子。”林夫人語氣沉沉地強調。

一盆冷水澆下來,林書駿蔫了,他覺得他的將軍今晚上也蔫了。

二房與大房不遠,走的是同一條路。

林書駿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黎氏步子,追得十分吃力:“相公,你等等我。”

林書駿不耐煩地停下了步子。

黎氏氣喘籲籲地追上,見四下無人,壯膽牽住了他的手。

林書駿:“成何體統!”

黎氏嚇得把手鬆開了。

與此同時,假山後傳來異常古怪的動靜,先是一陣纏綿的吸允,之後漸漸有了喘息。

黎氏的臉就是一紅。

“別啊,這是在外麵。”

“婉婉,我等不及了,給我吧。”

是、是大哥與大嫂?!

黎氏如同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瞬間石化。

林書駿也聽到了裏頭的動靜,十分尷尬。

姬婉看到了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書彥,有人。”

林書彥從假山後探出一顆腦袋,一眼瞧見了尷尬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的林書駿與黎氏,他十分坦蕩地哦了一聲:“是二弟和弟妹啊?方便離開一下嗎?婉婉害羞,不想讓人聽見。”

馬丹!

該離開的究竟是誰啊?

大哥你這麼無恥真的好麼?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就不走!我看你怎麼辦!

“婉婉,快把我褲子脫了……”

林書駿彈跳而起,閃電一般地跑掉了!

黎氏也跑了,跑回院子時,鼻子都在滴血,她想二爺,十分十分地想要他。

可二爺對著她這張早已看膩的臉,實在不能披甲上陣,抱著四個孩子往床上一滾,睡了。

寂靜的山莊,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

廚房中,廚子做了一大桌好菜,下人們坐到一塊兒,大魚大肉地吃了起來。

莊主近日忙著照顧他的客人,沒功夫搭理莊子上的事,連工錢都忘記要發了。

不過眾人並不難過,因為莊主每次忘記發,都會多補一倍作為補償。

咚咚咚!

外頭響起了叩門聲。

“我去開!”門房的朱伯。

眾人繼續吃酒,朱伯撐著傘,來到門口:“誰呀?”

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是路過的,想進來討口酒喝,我這邊有從山上采來的藥材,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拿藥材和你們換。”

朱伯聽聲音不像壞人,給他開了後門,是個撐著傘的中年男子,後麵背著個背簍,前麵係著個包袱,模樣俊逸,氣度不凡,隻是衣著樸素了些,並不令人生厭。

他眼神裏有滄桑,卻也不失溫暖而厚重,落在朱伯身上,竟讓朱伯覺得被佛光普照了一樣。

朱伯定了定神:“我們不缺藥材。”

他家莊主就是行醫的,府裏的藥材多得能開一間藥房。

“我沒錢。”遊醫直言道。

朱伯心腸軟,瞧他這麼狼狽,不免心生憐憫:“進來喝口酒吧,正吃著呢。”

“能拿給我嗎?我趕路。”遊醫問。

換別人就該發火了,朱伯是山莊裏脾氣最好的一個,朱伯將他領了進來:“你等會兒,我去取給你。”

遊醫拱了拱手,把酒囊遞給他:“多謝大哥,有女兒紅嗎?”

還挑女兒紅,朱伯也是沒了脾氣,笑道:“有,有,你等著。”

看在會拿兩倍工錢的份兒上,給你女兒紅了。

朱伯心情不錯,拿著酒囊去了酒窖。

“誰啊,朱伯?”廚房裏有人問。

朱伯扯著嗓子回道:“路過的,討口酒喝!你們先吃!”

遊醫站在屋簷下,收了傘,雨水叮叮咚咚地敲打著屋簷,吵醒了背簍中的珠兒。

珠兒從麵布下探出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唰的甩開蓋在頭上棉布,從簍子裏跳了出來!

“珠兒,莫頑皮。”

珠兒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兒地跑進了院子。

遊醫追上去,追到了一間冰冷的石室,石室中躺著一個男人,那麵具他認得,是那個孩子的父親。

他似乎是病了,唇周發紫,麵色蒼白,呼吸短促。

遊醫探出手指,搭上了他脈搏……

藥房,姬無雙正在配藥,燕飛絕在他身邊轉來轉去。

“讓開!”姬無雙嗬斥。

燕飛絕心不甘情不願地往旁側挪了一步:“老雞,少主真的醒不過來了嗎?這都十幾了。”

姬無雙笑了:“十幾,燕大爺幾時開始數日子了?上次我就和你過,不能再大意不能再大意,你現在知道我沒嚇唬你了?”

燕飛絕摸了摸鼻子:“我……我那不是……不是……真的……沒辦法嗎?”最後幾個字被他咬進了牙縫。

姬無雙推開他,從抽屜裏抓了一把藥材放進罐子:“我已經把遺書寫好了,你抽空也去寫一份吧!省得突然少主暴斃,你連寫遺書的機會都沒有!”

燕飛絕被懟得毫無還口之力。

姬無雙拿著配好的藥去了石室,卻見寒玉床上的人不見了,姬無雙勃然變色:“燕飛絕!燕飛絕!少主不見了!”

“怎麼了怎麼了?”燕飛絕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吵什麼吵?”姬冥修從房走出來,麵色依舊有些蒼白,眼神冷峻,“本相如了個廁而已。”

二人雙雙怔住。

燕飛絕指了指少主,一臉懵逼地看向姬無雙,你不是少主醒不了了麼?

姬無雙也納悶呢,他兩刻鍾前剛給少主號了脈,少主完全沒蘇醒的跡象,怎麼他去藥房配了個藥的功夫,少主就已經能下床走到了?

“老弟,這可是上等的女兒紅,拿好了。”朱伯把酒囊遞還到遊醫手上。

遊醫溫和一笑:“多謝大哥。”

朱伯望了望:“這麼大的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估摸著得下一夜呢,要不你甭走了,就在這兒住一晚吧,都是下人的房間,不必講究。”

遊醫道:“多謝大哥美意,我還要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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