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芝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個匣子,笑著推到向晴麵前。

“晴兒,你看看,這藥是不是和你在書上看到的一樣?”

向晴輕按了一下匣子的暗扣,當的一聲,小匣子應聲而開,一股沁心人脾的清香撲入鼻來,一顆通體碧綠如蓮米般大小的丹藥,靜靜的躺在匣子裏。

“公孫,這失魂丹你真的煉出來了。”

這失魂丹是他們在忘憂穀中,從那古醫籍上看到的,據說,這丹藥能讓人忘憂,產生幻覺,而所產生的幻覺就是那人內心深處最想得到的。

公孫蘭芝這些日子在外麵奔跑,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要找齊煉丹的藥材。回來後,他又將自己鎖在院子裏,專心煉丹。

這失魂丹是他們進宮的開門鑰匙,也是他們取得司徒彬信任的重要籌碼。

“晴兒,你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向晴點頭。

公孫蘭芝又問:“承歡沒有問題吧?”

“她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有些事情,她自己很快就能想通。”向晴有時覺得,承歡的早熟,她也該負上一部分的責任。

或許,這就是她失職的後果。

“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公孫蘭芝想到很快就要進皇宮,心裏的感覺很複雜。

向晴伸手把小匣子扣上,起身走到身後的書架前,伸手抽出一本書,那書架立刻就自動往兩邊移開,露出一條通道。

“公孫,咱們進去看看。”

公孫蘭芝蹙了蹙眉頭,不知向晴在賣什麼關子?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密室,密室裏有一個石床,石床腳上套著一條大鐵鏈,而鐵鏈的另一邊係著一個人。

段泰鴻?

公孫蘭芝驚訝的看著向晴。

“公孫,現在夜璃國也有一個段泰鴻,他現在已被封為夜璃國最年輕的丞相。”向晴笑著走到段泰鴻麵前,“段泰鴻,你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段泰鴻眼皮都不抬一下,也不應聲。

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

向晴不以為然,淡淡的道:“安蘭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聽到安蘭的名字,段泰鴻一改剛剛的懶懶的模樣,抬眼看著向晴,怒罵:“我不許你這麼說蘭兒,你才是該死的女人。”

“我?”向晴笑了笑,“我不是該死,我是早已死過三次了。”

聞言,段泰鴻愣看著向晴。

向晴彎唇笑了笑,“鴻表哥,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樂兒了?”

“樂兒?”段泰鴻不敢置信的看著向晴,許久,他才恍然大悟的道:“原來蘭兒說的都是真的,安樂沒有死,一切都是你為複仇而做的,對不對?”

說著,段泰鴻就吡牙咧齒起來。

“鴻表哥,我剛剛說了,我不是沒死,我是已經死過三次了。”向晴見他目前露疑惑,眼中的笑意更濃,“鴻表哥,你為了安蘭可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隻可惜安蘭眼裏,心裏從來都沒有你。她愛的是夜然,那個下令賜她毒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