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能聽信賊人的話啊,我娘對爹可從未有過二心。”安明陽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護住了程雁凡的同時,他的胳膊也被安振宇的劍給劃了一道深口子。
安振宇見安明陽的手臂鮮血直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又變得更加陰沉。
“來人啊,請神醫進來。”
公孫蘭芝提著藥箱進來,見程雁凡母子渾身是血,明顯的嚇了一跳,忙問:“侯爺,何人將夫人和大公子傷成這樣?”
安振宇直接忽略了他的問題,說了一句讓在場的人都震驚的話,“神醫,你幫本侯一個忙,我要與他滴血認親。”
“侯爺,這?”公孫蘭芝的眸底浮現一絲絲的為難。
程雁凡一聽,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完全不顧形象的指著安振宇,“安振宇,你這個沒良心,挨千刀的,你懷疑我,可以!你冤枉我,可以!你怎麼能認為明陽不是你的兒子呢?”
安振宇冷冷的看著她,忽地溢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不是懷疑,我是想要堵住外麵那些人的話。你即然這麼有信心,你又怕什麼呢?你為什麼不敢滴血認親呢?”
說著,安振宇朝公孫蘭芝大手一揮,“神醫,你立刻動手。”
公孫蘭芝點了點頭,朝安明陽走了過去。
程雁凡著急的喊道:“你想要幹什麼?不能這麼做。”她流著淚望向安振宇,“侯爺,你若是踏出了這一步,你會後悔的。你想想啊,以後,你讓明陽怎麼還能像以前一樣愛你?他心裏能沒有疙瘩嗎?”
“爹,你就真不相信嗎?咱們這二十年的父子情,難道都抵不過旁人的一句話嗎?”安明陽也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淚,“爹,我不相信我不是你的兒子。”
安振宇開始有些動容,這個被自己捧在手心裏疼了二十年的兒子,他也不想往壞的方向去想。這時,下人推著彭薄進來,彭薄看著程雁凡和安明陽一身是血,他不禁變了臉色。
正是這個臉色,讓安振宇動搖的心又更加堅定。
“神醫,快點!”
公孫蘭芝從安明陽的手臂上取了血,安振宇二話不說就戳穿手指,把血和安明陽的血滴在一起。
程雁凡抱緊了安明陽,眼底全是淚水。
彭薄也是麵如菜色。
安明陽則是神色很怪,突然奪過安振宇的劍就往彭薄身上刺去。
“不——明陽,你要做什麼?”程雁凡情急之下,尖叫著喝止安明陽。
安明陽紅了眼,而彭薄又被下人架住,根本就動不了,隻能眼看著劍朝自己胸口刺去。哐當一聲,劍被公孫蘭芝打到了地上。
安振宇滿臉怒色,這個時侯,根本不用再做什麼滴血驗親,他也已經猜出了結果。他氣得渾身顫抖,拾起地上的劍就朝彭薄刺去。
“啊——”
彭薄閉著眼睛大叫一聲,感覺手臂被人劃了一刀。
“神醫,你幫他和他也驗一下。今天,我也甭管什麼麵子不麵子,我要一個真相。”安振宇指了指彭薄,又指了指安明陽。
公孫蘭芝點頭,又取了他們二人的血放於同一個杯子中。
程雁凡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她軟軟的趴在地上,等待結果的過程中,竟讓她像是死了好幾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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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從段府出來沒多久,就感覺後麵有人跟著她,她壓低的聲音對身旁的九兒,道:“你故意走開,秘密觀察我這裏的情況,記住了,一定不要打草驚蛇,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