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

“藥已抓好,放在房間桌上。”向晴一瘸一瘸的走了。

她的左腳經筋被挑斷,雖然公孫蘭芝已幫她接上,可仍舊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恢複如常發。

房門前,承歡不知跟向晴說了什麼,一灰溜煙的跑到白虎麵前,仰頭看著他,道:“藥費一千兩黃金,你們這些人的食和住一天一百兩銀子。”說著,她扭頭看向朱雀,“你做午飯,別人煮的,我不吃。”

破廟裏的事情,承歡並未忘記。

白虎與朱雀麵麵相覷,白虎連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我們馬上讓人送銀兩進來。”

“我不會做飯。”朱雀小聲的嘟囔。

承歡笑了笑,“不會就學,若是我和我娘吃不好,那可就沒力氣給你們家主子診治了。”

“欸——我說,小丫頭——”承歡不理會她,扭頭就走人。

回到屋裏,承歡就從匣子裏取了藥丸,倒了水過去,“娘,吃藥。”

向晴的目光從醫籍上移開,抬頭就問:“承歡,那人體內的毒已腐蝕五腹六髒。雖然現在被我們以毒攻毒控製住了,可是,完全解清餘毒,我實在沒多大的把握。”

“娘,你先吃藥。他的病情,我們晚點再商量。”承歡將藥丸遞了過去。

在她眼裏,沒有人比娘親重要。

雖然,她不明白娘親為何改變初衷,答應救那人,可她很清楚,娘親的決定,她都支持到底。

眸底湧上暖意,向晴接過藥丸,服下。伸手揉揉承歡的頭發,起身牽著她往一旁的淨房走去,“承歡,你也累了一晚了,現在快去洗洗就睡。”

淨房裏,承歡坐在浴桶裏,向晴從而在一旁替她擦拭剛洗的頭發。淨房裏洋溢著溫暖的氣氛,手中柔軟的頭發,向晴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

承歡的身世有些蹊蹺,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細細的梳理了一下向晴的記憶,從中發現許多的疑點。

承歡並不是向晴的親生女兒。

原以為這一切都是那人子虛烏發的指責,一切都是欲加之罪,可她偷偷的和承歡做了滴血認親。

事實證明,承歡真的不是向晴的女兒。

那麼,向晴的孩子呢?

記憶中,向晴是真的生過孩子,難道是在生產那天被人狸貓換太子了?

可是,那人又怎麼非要等到承歡六歲時才點破呢?

“娘,我洗好了。”

“娘..”

“啊?哦,好。”向晴回過神來,連忙伸手把承歡抱了出來,用幹棉布拭去她身上的水,幫她穿上幹淨的裏衣。

承歡皺著稚眉打量著向晴,“娘,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是不是還在想該怎麼給那人解藥?”

輕輕的搖頭,向晴欲抱她出去,可承歡卻輕輕掙開,“娘,我自己出去就行了。娘也洗洗吧,承歡在床上等娘親。”

這孩子一直都有超出同齡小孩的成熟。

向晴回憶了一下,心裏湧起了澀澀的滋味,伸手抱緊了她,“承歡,你永遠都是娘的心肝寶貝,你別聽那些人的話,沒有那樣的事情。”

是的,打從那天被逼滴血認親,打從那天她們母女被打入冷宮,承歡就變得處處都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小心翼翼的照顧她,就怕有一天,自己會把她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