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悶葫蘆的影,沒回答春兒,低著頭,目光落在手上的釣杆上,隻是那不過是外人所以為的。隻有他才知道,他目光所看的,是自己的左手,被春兒碰觸到的左手。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溫,有種奇怪的感覺流入心扉,想要驅逐出去,卻又似毒品般的讓他迷戀。
釣了一會卻沒收獲的春兒,看著旁邊呆呆的影,氣不打一處來。
“喂,有你這樣釣魚的嘛。”
影抬起頭,拉起釣杆,看著那又沒魚勾又沒魚餌的絲線,就這樣放水裏,能釣到什麼?最重要的是,這裏是河中央,而且他們的船還在移動中,會釣得到魚才怪。
“河中央是釣不到魚的。”影丟下釣杆也進入船艙中,不再理會身後春兒的叫喚。
春兒氣惱地甩下釣魚杆,跑到冬兒麵前開始發牢騷,冬兒隻是一慣縱容地笑著,雖然笑容很淡。
希陽看著影越過他,徑自回自己的房間,眼裏閃過明了的神色。想到這裏,不由得也想起那個兩歲就已經大喊著他非禮她的小丫頭。也不對,那時的雨兒雖然身體是兩歲,可是實際年紀已經二十幾了,也難怪。
分成兩撥的人,就這樣似旅遊般地向著那個危險的雪山前進著,絲毫不知道自他們離去開,流雲和旭日的戰爭正微妙地停戰了。
剛開始的時候,旭日的士氣高漲,屢敗屢戰。後來,旭日軍隊的四周不知道何時被何人埋上了會爆炸的東西,戰爭的號角吹響時,那些東西便同時炸起,硝煙彌漫間,人心惶惶。未知的東西當然總會讓人感到害怕,更何況是這種殺傷力巨大武器,一時間眾人開始心生怯意。
旭日的主將趙嶽,也開始猶豫不決起來。隻是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才沒幾天,糧草便所剩無幾,等他們想要再次運送糧草過來時,卻發現糧草早已被商人壟斷,若想要買,則必須以十倍的價錢去買。趙嶽將此事上報給南宮希寒,等南宮希寒得知,並想皇上的身份下達命令時,那些商人早已前往流雲,他們想要派人去追也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這場戰爭就這樣停了下來。
流雲雖然占了優勢,卻並沒繼續這場戰爭,而是放出了話,總有一天,旭日將並入流雲。但凡歸降者,將得到流雲人等同的對待。
旭日本就比較窮困,現在又沒有食物,百姓根本就不在乎誰才是一國之主,更不會在乎自己的國家並入敵國,他們要的,不過是家人平安,三餐溫飽而已。既然流雲已經放話會將他們等同對待,於是大批的百姓紛紛湧入流雲。
南宮希寒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發現百姓的想法後,竟然將城門封鎖了起來。而然,當天夜裏,城門處發出巨大的響動,等禁衛軍趕到時,城內的百姓已經爭先恐後地向著城門衝去,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旭日與流雲的戰爭就這樣,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