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自覺地頂上春兒的位置,趕起車來,對她家小姐和春兒的這一出已經免疫了。
“你就不能安靜一分鍾嗎?”藍雨咬牙切齒:“你不安靜就算了,你說話的時候就能輕點聲嗎?”眼角開始抽搐:“你不輕一點也行,可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又叫又跳的!”說到最後,藍雨幾乎是用吼的。
春兒心裏那個委屈,人家這不是第一次出遠門給興奮的嘛,哪像小姐她老人家,隔個三兩年就跟風少爺一起出國遊玩,正準備反駁就聽見一陣的馬蹄聲響起。
隻見後麵遠處出現一個白點,白點的周圍一片的模糊,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慢慢地由遠而近,一個白色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一人一馬向著她們這個方向疾奔而來,帶起一大片的灰塵,不一會就與她們的馬車持平。
藍雨收起那張黑臉,悶悶地轉身再次回到車廂裏。
希陽直接棄馬跳到車上,他的追風是有靈性的馬,會自己跟著跑的,他也不用擔心。掀開簾子就看見藍雨皺著眉頭坐在那裏,不由得失聲一笑。
藍雨當然不是真的生春兒的氣,隻是很鬱悶,每次都收拾不了那個小丫頭,雖然她叫她小姐,她可以說得上是她的上司有權利小小的懲戒她一下,可是罰得輕了還不如不罰,要是罰得重了她又舍不得,真是,這就叫自己搬石頭砸自己吧?自己調教出來的小丫頭一整天地氣她。
每次想起她救回春兒時,她的那個模樣,她就一陣的心疼。到底要多麼的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對一個才10歲大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整整被當寵物一樣的圈養在籠子裏七年,從三歲開始,每天吃的東西就用個碟子裝著放在地上,讓她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地去吃食物。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拿根繩子栓在脖子上,在園子裏溜上幾圈;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一頓的打,偏偏又不會打死,要是打得重了就胡亂地上些藥,那樣還可以稱之為人麼?誰又能看得出現在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有這樣不堪的過去?所以藍雨對她一直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地寵著慣著,隻是不想讓她再次陷入這樣的陰影中了。
“想什麼呢?”希陽坐到她身旁,摟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身上,輕聲地問著。
“沒什麼,就是感覺有種啞巴吃黃蓮的感覺。”往他身上蹭了蹭,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閉上眼睛假寐。
知道她是累了,希陽也不再多說。
車廂外的兩人,自希陽來了之後就開始安靜了下來,其實是春兒安靜了下來,因為剛剛就一直是春兒說個不停,冬兒偶爾地才會答應兩句。
春兒對著冬兒擠眉弄眼,用口型說著:那個不是太子嗎?
點頭。
春兒再用手指了指車廂內,一臉疑問:太子怎麼會跟小姐?
搖頭。
春兒聳拉著腦袋,一臉無精打采,看來在冬兒這裏是打聽不到八卦的了,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嘛!想完立馬又精神抖招擻地繼續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