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雪白的世界裏沾了一點灰塵,染了一絲血腥一般。
他們甚至能想像的到,麵具下定是張極其精致完美的俊臉。
所以,當泉樞寒麵前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時,大家看到那畫麵簡直就像直接把那五大三粗的男人給踢掉,免得拉低了整個畫麵的顏值。
原本不沾塵埃的男人因為站在台上,因為台上太多人留下的鮮血,沒了最開始的聖潔,此刻就像盛開在地獄路上的彼岸花,指引著人們前往地獄的方向。
赤手搏拳,往往是最能刺激人的,拳頭一下下實實在在的砸在人的身體上,發出的悶哼聲甚至比鮮血還要刺激人的眼球,人的神經。
對方明顯是沒有一點點的還手之力,最後大吼一聲,像是爆發了全身力量一般,朝著泉樞寒瘋狂的掄拳,顯然已經被泉樞寒給打得失去了理智,隻知道一陣的盲打。
泉樞寒左躲右閃,退至舞台邊緣時一個閃身,想要攻擊對方的後背,隻是對方一個轉身已經抓住他的腳了。
坐在台下的神槍算是看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對方的障眼法,他根本就是在掩飾自己做出一副已經自亂陣腳了的樣子,隻是,泉樞寒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一開始沒看清楚呢?這不科學啊。
傑森跳蛙神槍不由得為泉樞寒捏了一把冷汗,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泉樞寒就這麼輸的,他肯定會想到辦法化險為夷的!一定!
泉樞寒腳踝一動,借著對方的手掌,一個飛躍轉身,用另外一隻沒有被抓住的腳,狠狠的踢向那人的臉龐,趁對方不注意再在他的胸前補了一腳,對方踉蹌了幾步,隻是還沒有穩住身子就已經跌掉台下了,兩米的擂台,說高不高,但是就這樣硬生生的背著地,疼的他齜牙咧嘴,但是他已經顧不得背上和腦袋的疼痛了,雙手抓著台沿,手腳並用的爬上去。
“別玩這麼虛的了,直接動刀動槍吧!”對方從腰間抽出一個木棍,不長,十五厘米,但是他左右甩了甩,瞬間就變成了一根長棍。
他低估了對方,以為是個奶油小生,不足為懼,如果他真材實料的和他打,那是在羞辱他,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壓根就不如他所表現的那般。
泉樞寒冷冷的看著他,手鬆鬆的垂在身側,影影約約的能看到隱藏在衣袖裏的一抹紅。
“嘿!”對方拿著棍子朝泉樞寒衝過來。
泉樞寒看著對方的招式,是莫家的棍法,泉樞寒在腦海裏搜索著有關莫家的事,莫家的家主有一個三兒子,是所有的男兒裏掌握這套傳家棍法最好的人,但是這幾年卻鮮少聽到有關莫家三少爺的事,看這人招招帶著陰厲的勁風,如果他沒有猜錯,應該就是莫家失蹤已久的三少爺了。
泉樞寒不緊不慢的躲著他的攻擊,好像他的每一個動作他都能提前知曉一般,輕輕鬆鬆的就躲過了一點都不費力。
“高四平勢袖高削,低四平勢雁翅同,移身後足虛實異,白蛇弄風永不移,定膝偷步上斜行,左右拉弓莫徘徊。”
泉樞寒嘴上念著,一臉勝利者的神情看著對手,看著他臉上的不敢置信以及奔潰一點一點的浮現在臉上,但是他並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
最後泉樞寒右手一個會推,將迎頭的棍棒直接打回去,對方一時不察連連後退。
“你,你怎麼會我莫家的棍法?!”
此話一出更加證實了此人和莫家有極深的淵源了。
“早些年曾和莫家主過過招,也曾聽過他的故事。”泉樞寒算是回答了他的話,一切都是在過招中所掌握了,“莫家主很想念他的兒子。”
說完也不管對方的眼神怎麼變化的,泉樞寒轉身離開,他本不想說這些事的,因為與他無關,但是莫家主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差,心心念的都是那個負氣離家的兒子,如果能讓他在晚年享受點兒孫繞膝的生活,也算是他對莫家主的一點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