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這個時代,他們的一生中應該會有一次例外,即便是當時謹慎的超乎自然,也會在例外的麵前變得脆弱無力,不堪一擊。這種例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眾人的瞳孔猛然緊縮,就在此刻,街道的遠方,忽然出現了一隻巨型刺蝟,正拖著野牛一樣龐大的鋼刺身體,像個刺球似得快速向著奇雲等人奔來。按照常規來說,這隻怪胎應該不會這麼大膽的朝著人多的地方進行瘋狂的襲擊,然而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奇雲的身邊!
“砰”的一聲巨響,愛德華手裏的槍發出悶雷般的聲響,巨型刺蝟的身體上騰然升起一股濃烈的黑煙,伴隨著碎肉四濺,留下了一個血紅的肉·洞,但它卻像是渾然不知身體上的劇痛,仍然邁著粗短的肉腿,瘋狂的向著眾人奔來。
隨著哈德森的兩發連射,那隻怪胎終於在距離眾人三米的地方倒在了血泊裏。然而哈德森也顧不上得意的抽上一口香煙,眾人卻也並未鬆一口氣,因為這時,在街道兩旁的拐道裏,都盡數爬出了密密匝匝,如同螞蟻搬家的巨型刺蝟,向著眾人飛快的急速前進??????
冷清的街道在刹那間變得不在安靜,但依稀可以聽見急促恐慌的心跳!
陰森恐怖的致命氣息,充斥在殘缺的土牆上,角落裏的枯葉碎屑上,冷清的門麵上,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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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依舊坐在床上,從昨夜中和愛德華結束了談話之後,至今為止她從來都不曾睡去,甚至沒有躺在那張溫暖舒適的床上,靜靜的閉上眼睛。
她就這樣坐著。
恐懼像是一把無形的彎刀,在她的心頭上抽絲剝繭。
沒有人知道她在恐懼著什麼。就像沒有人知道,在如今的世界上有一種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東西!
房間的門突然開了,而莎娜的心裏也就那麼“咯噔”了一下,致使她的明淨額頭上,在刹那間分泌出了細碎的汗珠。
羅絲小姐走了進來。她的嘴裏,還叼著一根燒去一小截的香煙。她扭動著曼妙的身姿,一屁股坐在了莎娜的旁邊,而莎娜卻像是被巫術定住了身體,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沒有看羅絲一眼。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莎娜的嘴張了張,但聲音卻小的可憐。
羅絲吸了一口香煙,輕輕地吐在莎娜的臉蛋上,“您認為我應該有什麼事?”
莎娜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羅絲:“羅斯小姐,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羅絲仰麵嫵媚的笑了:“沒什麼意思。”
莎娜低下頭,不在開口說話了。
羅絲盯著莎娜,接著說:“莎娜,我隻想問你,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純血人類?”
“為什麼這樣問?”莎娜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
羅絲笑著說:“因為我知道,愛德華想娶你為妻,而你卻對此好像並不開心,所以我想,你應該和我一樣,也是一個變異人。”
莎娜抬頭看著羅絲,眼睛裏就像藏了把刀子,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羅絲已經死了上千遍了。
羅絲迎著莎娜的仇視目光看了上去,接著說:“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並不是要害你的,而且我要告訴你,我之所以要和你談話,是因為賽博剛剛幹了我兩個小時,現在正趴在他的硬板床上打鼾,所以我才敢偷偷跑出來,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