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泡了一碗海鮮麵,填飽有些鬧騰的肚子。晚上九點多鍾了,“終於寫完了最後一篇電子稿,一定要美美的睡個大懶覺”女孩欣然的想著,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弧度,淺笑。
鑰匙孔被擰開,隻見小吃貨氣哄哄的甩掉腳底下的高跟鞋換上那雙她心愛的兔耳朵拖鞋,背包往沙發上隨手一丟,一副要吃人的做派。
淩落端著剛切好的橙子,洗好的提子和草莓,走出廚房,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急需敗火的女孩,是又和她家小陸子鬧別扭了嗎?慢慢的坐到餐桌前等待對方的滔滔不絕,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落,趕緊搬家”小吃貨氣急敗壞的拉上了客廳的窗簾。
“怎麼了?”淩落平靜的看著她,看來不是小陸子惹了她。
“你知道嗎?野狐狸竟然說莫尊那家夥就住在對麵”大口大口咬著橙子,大口咀嚼“更可氣的是他竟然今天才告訴我”。火急火燎的還不忘了吃,怪不得叫做小吃貨呢,真真的名副其實。淩落看著眼前的女孩,寵溺的眼神裏布滿了溫柔,笑著,看著,聽著。
野狐狸是小吃貨在生氣時習慣稱呼陸琛的外號。她取得稱號。
“慢點吃”女孩細心地叮囑,手裏剝著提子皮。小吃貨不愛吃皮就愛吃肉,也是被她和她家小陸子寵壞了,寵慣了。
“我再說很嚴重的事情”小吃貨塞了一個大草莓,認真的眼神。
“恩,我知道”女孩認真的與她對視,遞給她剛一塊橙子。
“你知道?”小吃貨吃驚的張大嘴巴成o型,隨後看著淩落淡定的眼神,她頓時恍然大悟般。果然,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每次都是這樣,可惡的小陸子,是欺負她腦袋不靈光嘛。嘟了嘟嘴繼續吃。
“今早收到了匿名照片”淩落道明緣由,不緊不慢的說著。
“這樣啊,我也是剛剛收到了一條短信息,說是你被人偷窺跟蹤了,還說那人就住在對麵的酒店裏”說完還不忘把手裏剩下的橙子塞進嘴裏,踱步到沙發旁,翻找手機。
“我當時一看就氣炸了,打算帶著小陸子去剁他個死無全屍,丟掉喂狼崽子去。。。。。。”“你猜結果怎麼著?小陸子竟然不動聲色的和我說他知道那人是誰”回到餐桌前,邊說著邊把手機遞給淩落。
“可惡,他竟然不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小吃貨狼吞虎咽的往嘴裏塞了一個又一個草莓,解氣解氣真解氣。
小吃貨嘴裏的收拾,除了關於吃還能有什麼呢?嗬嗬。
“瞧你氣的,小心咬到舌頭”淩落笑著,真是個吃貨啊。
“趕緊搬家”小吃貨不為所動,依舊大口大口的吃著,語氣堅定地讓人容不得拒絕,這是她難得認真。
“不至於啊”女孩口氣輕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況且莫尊也答應了不會那麼做了。再說住在這裏也沒多久,八月底才剛搬過來的,折騰來折騰去也挺麻煩的,雖然沒太多東西需要收拾。女孩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和雙手,並且遞給小吃貨一張。
“不行,最晚明天下午,搬家”小吃貨著重說了搬家這兩個字。
女孩沒有說話反駁的意思,沉默就是同意的意思。她了解平時嘻嘻哈哈的小吃貨,認真起來就是個倔脾氣,十匹馬都拉不回來,而且一個星期不搭理你用吃的誘惑也沒用。“那就順著她吧,好在明天還可以睡個懶覺,這也是小吃貨體諒、細心的承讓啊”女孩想。
其實她一個人住在哪裏都無所謂,小吃貨也不過是隔三差五的過來那麼一兩回,她和她家小陸子有自己的小窩。這年頭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已經見怪不怪了,更何況是兩個濃情蜜意的戀人呢。
她知道小吃貨的心意,她怕她自己一個人太孤單,怕她胡思亂想,怕她習慣了寂寞。他們三番五次的邀請她一起去住,但是淩落怎麼可能答應做一個電燈泡呢?雖然她很有眼力見,他們也不介意。知道他們是真心的,可是她的確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人多了反而不自在,有限製感,12歲開始她就徹徹底底的是一個人了,一個人生活。
“我去洗澡了”小吃貨朝浴室走去,歡欣雀躍像個小麻雀。
這一夜,大概會有一些人難以入睡了,確切的說是難以安心的睡個安穩了。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念某些人、某些事,仿佛那人那物那事就在觸手可得的夜空裏一般,伸手卻什麼都抓不到的落寞淒涼。
漆黑的房間,電腦屏幕閃著藍色的光亮,桌上的煙灰缸盛滿叫做憂愁的殘留物。男子頎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月光灑進來的窗邊,映射出輪廓分明的臉,深邃的眸,幽深的瞳孔裏掛著惆悵。緊鎖的英俊眉頭、淺閉的溫潤雙唇、手指間紅光閃閃的香煙、落寞的身形給人一種冰冷如帝王般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感、疏離、神秘、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