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開車注意點”引擎的發動聲響起,小瘋子不滿意的看著駕駛座那囂張的男子,嗆聲叮囑,一看就是個開快車得家夥。
“囉嗦”他廢話不多說,掛了檔,轟了油門,揚塵而去。
望著漸漸消失的人影,留在原地的女孩麵帶陰寒的怒意。
“哼,看來也不過是個攀高枝的主”被晾在一旁的,幾乎沒被當做有存在感的女子,輕蔑的口吻毫不掩飾的諷刺。
“小瘋子,你被甩了”她不還好意的口吻,很是欠扁。
“你還不是和空氣一樣”他諷刺她的零存在感,不屑的眼角帶著鄙視和厭惡,頭也不回的朝大廣場走去。“站在一旁無人搭理還敢譏諷他?真是個笑話,早晚扒出你這個白骨精的尾巴,一棒子打死”小瘋子在心裏暗自揣度著自己的小心思,洋洋得意的興奮。
紅色的跑車,穿梭在寬闊的大道上,張揚肆虐,無拘無束,像脫韁野馬般享受暢快淋漓的自由。
車裏寂靜無聲,直到車子停在紅燈指示牌的腳下,在那短暫的時間裏男子終於按耐不住沉默的氣息而開了口。
“去哪?”男子側臉看著她,女子右臂悠閑地擔在車框上,托腮看著外麵的風景,她看了有一會了,自從車子啟動。
“回家”女孩沒有看他,平淡的口吻略顯惆悵,若有所思著。
“地址”男子裝作不知情的詢問,看樣子剛才的那通電話是讓她取消了原本的行程,不去家教和打工了吧?男子暗自揣測著。
“明知故問”女子語氣有些懊惱,但是開門見山。邊說著,邊低頭在書包裏翻找著,眼角帶著不耐煩和莫名其妙的意味。
“什麼意思?”男子故作鎮定的反問,心裏卻是另一種情景:“莫非陸琛那小子告訴他了?他不是多嘴的人啊?不過看在他家那位小吃貨的麵子上,沒準繳械投降當了叛徒也不是沒可能啊。”
她沒有作聲,隻是將一個剛剛找到的匿名信封遞給他,繼續看著窗外,淡然的眸子裏波光閃閃。
“什麼啊?”他接過,猶疑。開玩笑的口吻“情書?”修長的手指打開信封,掏出了三張照片。
“哪來的?”狹長的眼睛微眯,劃過一抹厲色,話語裏有著不易察覺的怒意和警覺。竟然有人偷拍他?而自己渾然不知。
信封裏的三張照片,日期均是前兩天的日子,十月二十一號。兩張是他在自身入住酒店的屋裏拿著望遠鏡觀望對麵公寓的樣子,白天一張,晚上一張。另外一張是他坐在咖啡館裏,朝窗外張望的樣子,望著不遠處走出店門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認這照相片的人真有技巧,活脫脫的把照片裏的男人和女人照的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很明顯的意思就是在說:“照片上的男子在偷窺一名女子”。
“生氣了?”男子低沉的嗓音響起,有著打量而關心的意味。
“你真無聊”她沒有生氣,隻是覺得這種行為很無聊,這行為的主人無聊,而給她發這匿名照片的人更是無聊透頂。
她與一般人,或者說是大多數的女子不同。被人偷窺了、跟蹤了一定會覺得很恐怖很害怕,但是她不會,因為她早就習慣了,並且斷定自己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或者是損失。她懂得照顧自己,懂得用處變不驚的態度,冷對突發的事件,她是潔身自好的。
“我可不是什麼跟蹤變態狂什麼的”男子將照片裝進信封,看似隨意但是有意的扔到儀表盤斜上方的位置。他輕描淡寫的解釋著,嗓音至誠不容作假。他承認他的確是偷窺她,但真心不是有意的,當然確實有那麼幾回特意,因為他對她充滿了好奇。
雖說他本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倒也談不上卑鄙小人這樣的稱號。真的是因為意外的偶然,才讓他發現她就住在他對麵的公寓裏,偏偏又這麼巧是同一個樓層。
他沒有偷窺他人的惡趣味,更別提是跟蹤了。隻是麵對這個女孩,他的確是也動了一些邪惡的想法,他真是太好奇了。況且他隻是偶爾好奇她在做些什麼,想在她身上找到一些自己內心認定的東西。
他真的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也沒做一些惡心的事情,所以如果用變態跟蹤狂等詞語來形容他,他是萬萬不承認的。
“今天早上收到的”她不慍不火,雲淡風輕的眸子看著他,卻也透露著一種不歡喜的情緒,沒有人喜歡被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