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險”女子平靜的回應道,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你憑什麼保證?”男子反問道,依舊有些許的不安心。
“信不信由你”女子接過他手裏的空水杯,不溫不火。隨即伸過一條手臂,朝他的額頭摸過去。
“做什麼?”他快速的抓住她伸過來的手,握的她有些微麻的疼痛。
“力氣挺大嘛”她波瀾不驚的眸子裏看不出生氣的意思,反而透露著一種釋然的灑脫。“不過,你最好不要亂動,傷口裂開疼的可是你自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角,雖然隻是一瞬間卻也落入了他的眼中,她清澈的眸子與他對視,不掙紮也不鬧騰。
“你要什麼報酬?”他鬆開她的手腕,白皙的皮膚上馬上出現了一些紅腫的痕跡。他微微覺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由於天生的敏銳和習慣性的防範,下起手來也就沒輕沒重的,不顧後果,好在也沒使狠勁,也就三四分左右的力道,要不早就骨折了。
“看來,燒是退了。”她邊說著邊揉了揉發紅的手腕。
“說吧,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他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
“你有什麼,你確定你給得起?”她開玩笑的,微微淺笑,實質內心有些反感,語氣裏不屑而又調笑的清冷。
“你說得出,我就給得起”他放浪不羈的語氣裏有著高傲不可一世的氣焰。心想“看來,也不過是個獅子大開口的主,腐女一個,白白長了一副清純可人的外表,不過,她也不是很清純,頂多算是清秀。”
“你的命”她淡定的語氣裏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氣。
“膽子不小啊”男子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恐怕你無福消受”他略微陰冷不屑的口吻說出了下一句,意思是活脫脫的你要不起。
“冰箱裏有些熟食,自己熱吧”她平靜的說著轉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個水晶藍的行李箱和一個枚紅色的雙肩包。
“保溫鍋裏有稀飯,餓了自己盛,這裏可以住到下周二晚上,你的東西在床底下的箱子裏”話語溫和而連貫。今天是星期一。
“你要走?”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詢問著,仿佛自己是一個被丟棄的的孩子一樣,語氣裏有著不易察覺的憂傷。
“對啊”取過窗台上的書,朝著行李箱外麵的小夾層裏塞。
“不要我的命了?”男子調笑的口吻有著挽留的意思。
“要不起呀”女孩子眸子裏有著一閃即過的笑意與他對視。
“真不管我了啊?”男子有些撒嬌的口氣,送了一個飛眼,輕佻而又充滿曖昧的氣息。
“你自己小心,走時最好收拾幹淨”留下這麼一句好,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甚至沒來得及讓他問她的名字。
“可惡,竟然有人膽敢把背影留給他,而且還是一個有些伶牙俐齒的女人,一個救了他卻不求回報的女人,膽敢丟下他而又不知其姓名的女人”他看著那個消失在門後許久的背影有些氣惱的想著,腹部的傷口因為氣息不順微微的有些疼痛感。
在她的記憶中,那是一場莫名其妙而又有些心驚肉跳的偶遇,如命運般不可避免的突如其來。除了她自己恐怕沒有人知道,其實她也是害怕著、擔憂著、驚恐著,曾經害怕那個人突然間死去。
那是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她辭掉臨時工的最後一晚,本來打算明天好好休息半天,睡個大懶覺,然後啟程回去。下午四點的機票都買好了,誰料半路殺出一個受傷的男孩,霸占了她的床,剝奪了她美美的大懶覺,還折騰她一晚上沒睡好覺。原因就是那個人發了一晚上的高燒,估計是淋雨外加傷口感染的緣故,而且迷迷糊糊中嚷嚷著不能送醫院,她就隻能守在他身邊不停地照顧著,徹夜未眠。
那個男孩渾身透著一股痞痞的殺氣,長相俊美,竟然用槍指著她的後腦勺,威脅她救他。當時她真的被嚇到了,有一些毛骨悚然的害怕感深深地席卷著她,不過後來那男孩因為失血過多昏倒了,她也就沒那麼害怕和恐慌了,而且醒來後也沒什麼要危險的跡象。
那天他醉的厲害,傷口發炎而引起了發燒,再加上有人埋伏他,整個人就不像以往那麼靈活和精壯了。隻是迷糊的記得在大雨中躲避追殺時挾持一個女孩子救他,再而後自己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