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白骨精了?”眼鏡男看似調笑的口吻裏有些意味深長,白骨精是宮奇峰賜予夏蘭馨的第二個稱號。
“我有金箍棒”宮奇峰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得意相。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時刻注意著門口的動靜,期待而焦急,直到一抹清秀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才在嘴角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小落,你坐這裏”宮奇峰指著葉辰溪鄰座的椅子,揮著手真誠而不疏遠的邀請淩落。
“別理他,坐這裏吧”緊跟在淩落身後的高瑋,紳士的拉開就近的椅子邀請淩落坐下。
那是一張四人桌,背對自己的是那張曾經熟悉的身影,她沒有走過去,正巧借著高瑋的邀請,就勢而坐,簡單而方便。
“別理他,坐這裏吧”高瑋拉開就近的椅子邀請淩落坐下。
“人家不領你的情哦,小瘋子”嬌俏溫軟的嗓音響起,隨即優雅的落座在小瘋子邀請淩落的座位上。
“關你屁事”小瘋子嫌惡的吐著舌頭,離開座位。
“跟屁蟲可真敬業啊”高瑋看著落座旁邊的宮奇峰,開玩笑語氣。
“謝謝誇獎”小瘋子毫無生氣的語氣。
“那邊不是有座位嗎?”短發女明知故問的語氣裏有些調皮。
“我喜歡坐在你身邊”小瘋子機智的回應道,滿臉得意的表情。
“你們好像不怎麼喜歡那女孩”高瑋有些疑問的問著。心裏在想”明明挺漂亮的一個女孩,也很有禮貌的啊”。
“你眼瞎了吧?”隻見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的語氣很是不屑。
“怎麼呢?”高瑋更是一頭霧水的不解表情。
“對了,失一手,你這稱號怎麼來的?”宮奇峰突然問道。
“厄,你怎麼知道?”高瑋有些突兀,要說是無失手這個稱號還不奇怪,失一手他是怎麼知道的?明明隻有除他以外的三個人知道。
“嘿嘿”隻見那小瘋子壞笑著。
“是小吃貨吧?”高瑋篤定的證實心中所想。
“bingo”隻見小瘋子打了一響指,得意的笑著。
“不告訴你”高瑋賣著關子,也是得意的笑著。其實他不怕告訴他緣由,不怕告訴任何一個人,隻因為他曾經對某人承諾過不會輕易告訴任何人。失一手這個稱號其實是出自於一個叫小吃貨的嘴角,而那個某人淩落隻是希望不要橫生枝節。
傳說,摩天輪的每個格子裏都裝滿了被叫做幸福的詞語。
傳說,摩天輪是為了和喜歡的人一起跨越升空而存在的器械。
傳說,一起坐摩天輪的戀人最終會以分手而saygood-bye。
傳說,當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如果與戀人親吻,許下一輩子不分離的願望,那麼兩個人就會永遠一直走下去。
關於傳說,無論什麼,尤其是美好的,每個人,每個有期待的人都是會無比向往的祈禱著實現的那一刻,即便隻是曇花一現。
“怎麼在這裏?”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星光璀璨的夜空中、在沉默轉動的格子裏,在多年不見的相逢後,平靜而溫柔的響起。
“都一樣!”她透過纜車窗,滿眼明亮的燈火,聲音平靜無波瀾。
“我?”他依舊平靜的語氣裏有著聽不出的憂傷,其實他的意思是在問她,問她是不是因為他才沒去曾經那個約定好的大學,是不是因為他放棄了她曾經的夢想。
“不會”她的語氣依舊一貫的無波瀾。她話裏的意思無非是在告訴他,告訴他她不是會那種因為他而改變心意的人,告訴他不是因為他而沒去曾經約定好的那個城市的那個大學,那個她曾經夢想的夢想。
“挺好”其實他想說那就好這三個字,可是此刻強硬的他卻說不出口那似乎有些弱勢的詞句。他有些心安的說著,似乎輕聲地在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她並沒有因為他而放棄她的夢想。然而內心卻也莫名的有些她察覺不到的、他不敢確信的失落。
“恩”她簡短的一個字,好像在強調自己所說話語的真實性。
“小瘋子。。。。。。”他叫著宮奇峰的外號,親密而帶有寵溺和擔憂。
“沒事”她依舊簡短的回應,很淡然。她知道他是在為宮奇峰對她過於熱情的自來熟而擔憂,怕他驚擾了她。因為本來的她就是一貫對外人有些排斥和冷漠的態度。
時間和空間,會在不經意間改變很多人,有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改變,尤其是在多年以後短暫的相處中。
沉默是最最可怕的無聲的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