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長長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他不解
“小蜜蜂該傷心了”她解釋
“哎。。。。。。”他也長歎一聲
“你又怎麼了?”這回是她不解
“沒良心的”他回應,假裝很傷感的語氣
“我就是”她強調的肯定,聽在他的耳朵裏卻是在撒嬌的味道
“我會不會被甩啊?”她開玩笑的說
“想得美”他寵溺的回絕
“最好是”她得意的說
他離開的那天下雪了,那是這一年冬季的第一場雪,雪花漫天飛舞,白皚皚一片純潔的色彩,仿佛這個世界都是幹淨的、剔透的、空靈的,一塵不染的純粹。
那天他沒有來學校上最後一天的課,其實他已經一星期沒來了。講堂上老師慷慨激昂,刻印在黑板上的字體就像嵌在了皮肉裏一般,見深見厚。這是他最愛的物理課,這是她最不喜歡的物理課。
她歪著頭,用手掌撐著,看著窗外從空中飄落的雪片,晶瑩剔透、輕盈靈動、悄然無聲,落在窗子上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有那麼的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絲害怕,害怕他就像這雪花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消失在她生活的空間,無聲無息的。
自從他離開,學校裏謠言四起,無非就是說她被甩了、被拋棄了等幸災樂禍的話語、自然也會有替她惋惜、傷心、抱不平的存在。對她而言,那些不過是一些旁觀者打發好奇心的小八卦,她完全不當回事,隻是當做一個笑話莞爾一笑。
聖誕夜的晚上,月亮很圓也很亮,透過二樓的窗子,眼到處朦朦朧朧的,街燈下飄落的雪花真的好美好美,如棉絮般軟綿綿的大小。足足從清晨下到日暮,且沒有停止的跡象,這是雪仙子為他送行嗎?她默默地下結論。
屋內很整潔,一個書架、一個床頭櫃、還有一張單人床,符合她簡單而內斂的性格特點。台燈散發著黃色的光,暖暖的感覺,她不喜歡白熾燈那種高亮度的明,隻是因為這裏是睡覺的地方。
她倚在床頭,下麵墊著一隻純白色的熊布偶,那是他送的。他曾經說隻有她才會這樣奇葩,好好地一隻熊被她**成熊墊子了,她卻反駁他說這是因為愛。其實,之所以把玩偶當墊子,隻是因為她覺得有些東西是拿來實用的,並不是單純而又冰冷的擺設,有生命的東西才是快樂的,她認為玩偶也是有溫度的存在。事實上,當她說“這是因為愛”這句話時,內裏是有著一語雙關的作用。
“你會送我嗎?”他收拾著行李,滿懷期待而又平靜的語氣
“我要送你嗎?”她倚在門邊,同樣平靜而又俏皮的反問
“你已經是我的了!”他宣誓主權
“我已經送過了!”她按著他的思路回應
其實他話裏的意思是問她要不要去機場送行,其實她知道他話裏的意思,隻是兩個人總是喜歡玩文字遊戲罷了,習慣了明知故問。
“十點半”他說道
“夜間的吧?”她詢問
“明知故問”他篤定地說,語氣裏是寵溺的味道
“咱們打個賭?”她與他對視著
“會不會下雪?”他猜到了她的想法
“恩”她衝他笑著,小他與她默契的合拍
“預報說很可能”他告訴她實情
“你覺得呢?”她反問他
“會”他回應,很肯定的語氣
“肯定會”她讚成的回應
“所以呢?”他就知道他又在順杆子爬
“如果雪停了我就去”她認真地說著
“晚八點?”他順著她的意思提議
“成交”她用左手衝他擺了一個OK的手勢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離,她不喜歡看著離去的背影,更不喜歡給別人留下她的背影,雖然有些時候她總是把背影留給很多人,但那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和關心的。
她沒有去送他,雖然說好隻要雪停了她就會去,也許是天意吧,那天的雪纏纏綿綿的,直到深夜也沒有消停。轉天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雪有膝蓋那麼厚,雪白雪白的,明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