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家丁激動的說。
風之夜懶懶的抬眸,掃那家丁一眼,示意他有話快說。
“王妃回來了。”
蘭偌閔和江子漠對望一眼,臉色都是一變。
兩道極亮的光瞬間閃過藍眸,風之夜將聲音保持著冷淡的語調:“她在哪裏?”
“回王爺,王妃正向陶然閣走來。”家丁小心的回答。
“去。”風之夜擺手,或是因為重傷未愈,手微微的抖。
家丁退下不久,穆煙已經走了進來。
那仿似剛經曆了一場廝殺的樣子,令江子漠和蘭偌閔大吃一驚。
穆煙心事重重的走到門外,正琢磨著該說什麼,風之夜的聲音卻率先響起:“王妃六日不歸,去了哪裏?”
“閑來無事,出去走走。”聰明的人,立刻明白了風之夜的話是在提醒自己,那件事,外人--即使是蘭偌閔--也不知道。
嘴角一勾,風之夜的笑高深莫測:“出去走走,夜宿何處?怎麼會如此狼狽?”看這個女人如何解釋。
穆煙正思量,卻聽江子漠笑道:“王妃一定是遇到了強匪,被強匪抓住,被囚禁,但王妃機智過人,與之鬥智鬥勇,最後還是殺了強匪逃了出來。”
明明是調侃的話,卻正成了穆煙的救命稻草,穆煙故作驚訝的看向江子漠,聲音淡然:“江公子難道有通天之才?竟然將本姑娘的遭遇猜的一字不差,佩服,佩服。”隻是,她的聲音淡淡的,絕對沒有佩服的意思。
“哦?”江子漠尋思著穆煙話語中的漏洞,想將她戳穿。然而,目光不經意的落在穆煙的細腰上,有一點潤白露在布袋外麵,別人看了或許不會在意,但江子漠的心卻猛的一顫。
那是一支玉笛的一角,那支玉笛,江子漠無比熟悉,因為,是墨千羽的。莊主失蹤了六天了,龍騰山莊的人四處去找,仍杳無音訊。莊主的玉笛,怎麼在她身上,她也失蹤了六天,與莊主有什麼關係?
江子漠腦中亂成一團,對眼前的事已經毫不關心。甚至全然沒有注意到蘭偌閔投來的怨恨目光,弄巧成拙,反而成了幫那女人說話,明知是謊言,但,又好像毫無破綻,令一向心機無數的蘭偌閔也無能為力。
“那,王妃受驚了。來……喝杯茶,壓壓驚。”風之夜取一個幹淨茶杯,放在一張空座前,親自倒滿茶。
穆煙隻好進屋,在那張椅子上坐下,將那杯茶一飲而盡,有點熱,但心裏很暖,風之夜的態度,出乎她的預料,對風之夜淡淡一笑:“謝王爺。”發自內心的感謝,希望他能聽出自己話語中的歉意。
“穆姐姐,王爺受了重傷你知道嗎?”蘭偌閔終於找到插言的機會,有點摸不著頭腦,為什麼這個女人不知道出去做了什麼勾當,風之夜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待她,不平衡的光閃過眼眸,何止是心平氣和,王爺待她簡直比以往還客氣!
難道王爺心裏舍不得這個女人!蘭偌閔咬著牙:這個賤女人,自作孽,不可活!
穆煙用每個女人都有的敏感神經,感覺到蘭偌閔和善眼光背後的不懷好意。不願看她,所以將目光投向風之夜:“哦?王爺受傷了?”
這個女人,何必明知故問,風之夜邪邪的笑,投向穆煙的目光在蘭偌閔和江子漠看來是玩味,而穆煙卻心知肚明,這是在笑她逼真的偽裝。誰曾發現,風之夜的黯淡了許久的眼睛,在穆煙出現後才煥發了光芒,那邪邪的笑,也是在那一秒才有了以往不羈的意味。
“王妃一去就是好幾天,也不知道想家,害的王爺親自去找你,還受了傷,還好,穆姐姐總算還知道這個家,終於是回來了。”蘭偌閔當著風之夜的麵對穆煙冷嘲熱諷,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