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掛著王妃頭銜而已!這雖然是個事實,可是前世的穆煙總不甘於接受,因為對風之夜的愛,所以想盡千方百計想爭取到他的心。所以,這個事實,以往的穆煙,別說不會親口說出,就算是想也不會多想,而今,這個夜王府中路人皆知的事實,竟從她口中說出。
多可笑的事!所以風之夜笑,可,怎麼心裏會有種從未有過的酸澀感覺?隻能笑的更明顯,來壓抑住那種感覺。罷了,罷了!為什麼要跟這個女人談論這無謂的話題。一個溫柔的笑突然在冷峻的臉上暈開,那溫柔的弧度,是隻有麵對蘭偌閔時才會有的。
穆煙意外,風之夜竟然沒有生氣。心,竟禁不住略有所動:他,原來有這樣溫柔的一麵。麵對這樣的人,麵對這樣勾魂的笑,世間那個女子不會為之癡狂?
“王妃的傷好了嗎?”風之夜突然擲出一句不三不四的話。俯身,自己在桌下抽出一張竹椅,慵懶的躺在上麵。
那椅子,可是女婢應該幹的活,等風之夜自己抽出椅子來,梅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職,慌忙賠罪:“王爺,奴婢該死。”
鬆小鶴跟著賠罪。
邪魅的眸光在梅兒和鶴兒身上掃過,揮手,輕描淡寫的丟出兩個字:“沏茶。”
“是,王爺。”梅兒趕忙去取茶壺。
穆煙,不起波瀾的眼中泛起一圈漣漪,還沏茶!這個妖孽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愛妃沒有聽到本王的問題嗎?”風之夜的嘴唇微微上翹,玩味十足。
“你說呢?”穆煙冷笑著反問。上午才挨的板子,下午就來問傷好了嗎?這妖孽安的什麼心?還愛妃!是叫蘭偌閔叫的習慣,還是故意在戲弄本姑娘?
風之夜挑弄的一笑:“屁股上挨了兩大板子還能安安穩穩的坐著,看來王妃的傷已經好了。”不是已經好了,而是那兩個家丁沒敢下重手,幸好如此,若不然可壞了大事了。
“既然知道,那王爺豈不是在明知故問?”穆煙淡淡的嘲諷。
鬆小鶴站在門外,聽得毛骨悚然!在夜王府待了這麼久,從來沒聽說過有一個敢這樣對風之夜說話的。眼前的畫麵如此不真實,疑似自己的耳朵失靈,總將話聽錯。
“哈哈……”風之夜皮笑肉不笑,不說話,任由人猜測這笑想表達的意思。
王爺竟然不生氣!鬆小鶴越看越驚。
“明日隨我進宮。”笑還沒止住,一句話緊接著從刀削般的唇際蹦出。隻聽那冰凍的口氣就知道違抗這命令的下場定會慘不忍睹。
然而,穆煙還是問:“去幹什麼?”
藍眸中忽而閃過一道神秘的光,風之夜邪邪的笑,閑散的倚在竹椅上,沒有回答的打算。去幹什麼,連自己都不清楚。忽而,一抬指,那書似乎長了翅膀,“嗖”的一聲飛到風之夜手中。
隨意翻弄幾頁,眸子中溢出審視的光:“你也讀得懂這詩集?”
詩集名曰《萃》,是前朝一位大學問家編撰,裏麵縱然有幾首經典,但大部分詩文卻晦澀難懂,若想讀懂,還真需要些造詣。穆煙酷愛古風,往常上課時,別人看的暈頭轉向的古文,她卻能毫不費力的讀懂,更是有在學校裏的古文大賽上將某研究古文的專家說的啞口無言的壯舉,這曾是學校裏一段廣為流傳的傳奇,然,那些明明是回憶的東西卻發生在前年以後,那麼,那應該算是過往還是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