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墨千羽勾肩搭背,與風之夜頂嘴,與風之沐對視?穆煙遇到麻煩時,偶爾出來幫穆煙一個小忙?
還是你想要成為的角色。
冷清、明麗而淡漠的眼中尚且含著一汪淚水,眼淚在白皙的臉頰上依舊留著清晰的印記,不抹胭脂、不施粉黛,卻更顯穆煙難以言喻的清雅氣質,樸素的衣衫,反而更襯托她自然的美。
風之夜心中隱隱有些異樣。
穆煙的眼光在風之夜臉上毫不懂得眷戀的掠過,仿佛眼前一張絕世的俊臉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本王隻答應你一個條件。”抑或是為了將心中那異樣的感覺迅速的擱置到一旁,風之夜不待穆煙說話已經開口,這不似這個妖孽後發製人的作風。
“那好,本姑娘要那個叫鬆小鶴的小丫鬟。”
穆煙淡淡的話,卻令包括蘭偌閔在內的人為之一驚。本以為她會提出一個很難滿足的條件,她竟然隻要一個丫鬟。
頓一刻,風之夜也微感詫異,刀刻的嘴角隨即泛起一個靚麗的弧度,藍色的眸悠然轉向不遠處一名女婢:“將那個叫鬆小鶴的丫鬟送到幽園居。”
“是。”女婢匆忙應和一聲,逃亡一般離開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煙兒,這個玉釵你收好,為娘送給你的,誰也不能拿去。”黃氏將玉釵遞給穆煙。
穆煙接過玉釵,感動的說不出話。
仇恨的火,在蘭偌閔心裏愈燃愈烈。非但沒能將這個賤女人置於死地,反而失去了一枚珍貴的玉釵,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滋味,淤積在心裏。倏然,一陣冷意從心裏直竄到頭頂,蘭偌閔一陣劇烈的眩暈,搖搖欲墜時,風之夜眼疾手快,向前將她扶住。
“閔兒,你怎麼了?”是風之夜關切而動聽的聲音。
“臣妾有點不舒服。”感受到風之夜暖暖的體溫,蘭偌閔清醒了許多,嬌聲說道。
“娘,閔兒不舒服,孩兒扶她回去歇了。”風之夜小心扶著蘭偌閔說。
黃氏想要再責備風之夜幾句,但見蘭偌閔臉色蒼白,不像是裝出來的,也就作罷,揮揮手示意他離去。
黃氏又“安慰”穆煙幾句,由扶她來的那名丫鬟和早就同風之夜在弄潮園中的一名丫鬟扶著走了。
穆煙隻受了點輕微的皮肉傷,不用梅兒攙扶,自己就利索的走回了幽園居。
秋風肆無忌憚的吹著,粗壯的老槐樹都為之搖晃。槐花早已不在,槐香卻似仍在回味。自從那俏麗的人兒在樹下翩然起舞,那人影就仿似一直在樹下飄蕩。
在樹下擺一桌酒,看著槐葉隨風灑落在滿桌的菜肴之上,不去管。
葉落滿身,落滿黑發,亦不去管,墨千羽僵直的坐著,身板挺直的沒有一絲弧度。黑發在飄舞,衣衫在獵獵作響,鎮靜的少年,迎著風,輕咳著,喝著酒。
墨千羽對麵的英俊男子,多數時間也在沉默,麵對這樣一個整日活在過去的人,墨千宗還能多說些什麼?這個令自己憂心的弟弟,自從嫣然死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沉默而略有些憂鬱,同往昔那個意氣風發的爽朗少年完全判若兩人。擔憂弟弟的病,所以經常來龍騰山莊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