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早說。”風之夜拋下一句話,來不及再給四祥一個恐嚇的眼神,撞開房門,翩然而去,留下戰戰兢兢、還在發呆的四祥。
風之夜到了府門前時,豪華的馬車剛剛停下。兩列金甲護衛下馬,分列兩路。顏色光鮮的簾布被掀開,風之沐扶著穆煙緩緩走下馬車。
見了穆煙,風之夜竟然一喜,隨即又是一驚:不是說回娘家嗎,卻原來是去找沐皇哥了。拋開那驚訝,風之夜嘴角勾出一個羨煞世間男子的燦爛笑容:“嬪妃何能,竟勞駕皇兄親自前來相送?”
風之沐淡淡一笑:“賢弟,穆王妃中途遭人毒害還好被為兄遇見,將她接回王宮中療養了幾日,今日正有事來找賢弟,便將煙兒一並送了回來。”說話時,仍舊小心的扶著穆煙,生怕她不小心摔倒了。
“皇兄若是有事,差人送道聖旨來便是了,何必禦駕親來?”眼中閃過一絲令人難以揣度的光,嘴角是不變的魅笑。不是他信不過皇兄,隻因看到他攙扶穆煙的親昵姿態和話語中那個“煙兒”,心中著實有些不悅。
“哈哈,賢弟難道是不歡迎為兄嗎?”風之沐暢然一笑,扶著穆煙到了風之沐麵前,神色立即變得凝重:“賢弟怎能令她獨自外出?”說完,才放開扶著穆煙的手。
“王妃想一人出去散散心,我怎能派人打擾?”風之夜藍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嘴角是勾魂的笑,低頭對穆煙咪一咪眼睛:“是嗎,愛妃?”說完,毫不知憐惜的攬住穆煙的細腰。
在皇帝麵前,這妖孽竟然去摟穆煙的腰,如此不拘的事,天下能做也敢做的,恐怕除去這個不羈的弟弟再也沒有第二人了。風之沐淡然一笑,不以為意,然而,心靈深處卻有一股難言的酸楚滋味。
風之夜的胳膊就像一條鐵索般收緊,令身體孱弱的穆煙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凝一凝神,袖中的小指指甲使勁的掐一下拇指,刺痛令她保持清醒,臉色卻不變,不去回答風之夜的問題,隻是淡淡說道:“梅兒呢?”這個說得出做的得到的家夥,難道真的已將梅兒……?穆煙心裏忐忑不安。
驀地放開穆煙,令得穆煙險些摔倒在地,風之夜嘴角的笑勾的更加明顯:“愛妃既然還想得那個丫頭,還好,她命大,一百大板都打不死,還留著一口氣在,或是等著見你呢。”風之夜開心的,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眼中那濃濃的玩味意思一波一波的蕩開了又泛起來。
“你……無恥!混蛋!”穆煙恨恨的瞪風之夜一眼,轉身向北跑去,竟跑的很快。
“無恥!”“混蛋!”這兩個詞猶如回音一般在風之夜的耳中響起,沒有生氣,心裏反而無比的舒適。舒適,是因為自穆煙醒來後第一次見她如此的憤怒,而不是那般的淡漠。這女人,原來也不是一味的波瀾不驚啊。
風之夜將視線從穆煙的背影上轉移時,風之沐還在盯著穆煙的身影失神。
“皇兄,去陶然閣說話吧。”風之夜藍眸一閃,瀟灑一笑。
“甚好。”說完,與風之夜並肩而行,一路言笑著向陶然閣走去。
正行間,風之夜突地停下,扭頭對左側一掃地的女童說道:“你!”
女童一愣,小臉登時通紅,羞怯的看向風之夜:“王爺是叫奴婢嗎?”來夜王府已有一年多了,每見風之夜瀟灑的身影總要遠遠的旁觀,今日他竟對自己說話,當真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