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像劉連長那麼狠,咱們不興體罰。”徐揚嘿嘿笑著說道。
“哈哈—”王常仁聽後,笑得樂嗬嗬的,“是是是,咱們不興體罰,就是指導指導而已。”
“誒呀,班長,班副都在了啊。”王大川笑嗬嗬的從二人身後過來,手裏拿著一個信封,“班長,你的信哦。”
“啊?”徐揚有些驚詫,這年頭,還有人寄信,真是咄咄怪事。
“是從山裏麵寄來的。”王大川臉上笑得燦爛,皮肉褶得就如同一朵綻放的菊花。
“哦,”徐揚一下子心中有數了,心裏麵美滋滋的,麵上卻是故作從容。
王常仁掃了一眼那信封,信封很普通,上麵的字娟秀清新,一看便知是出自女人之手。王常仁也是心中有數了,朝著王大川一看,這家夥笑得還真是太過於燦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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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色不錯,月亮又大又圓,能見度十分的好,對於這樣的夜,是令人歡喜地。
徐揚的心裏很歡喜,不過卻不是因為這樣的夜色,而是傍晚時的那封信,那是古小玉寄給他的,字裏行間的關切之情振奮著他,活下去,有人在牽掛著他,他不能死。有人想著,念著,真好!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從小高地的後麵摸了上來,朝著一個士兵問道:“我找你們徐班長。”
這聲音雖小,徐揚卻是聽得清楚。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找他?徐揚心裏嘀咕著,起身走了過去:“我就是,找我有什麼事?”
“哈,徐班長,有人找你,好像是山裏麵來的。”這人聽是徐揚的聲音,立刻是笑了起來,“徐班長,真你沒想到你還認識山裏麵的人,有機會,可要照顧照顧我啊。”
“哈哈,一定一定。”徐揚也是笑臉相迎,心裏卻是泛起了嘀咕,這山裏麵的人會是誰?應該不是古小玉吧,她今天才給他來的信。難道是想給他個意外驚喜?
徐揚越想越覺得可能,心裏期待不小,美滋滋的想著到時候一定要做出十分驚訝的樣子來。
然而,等到了營房,徐揚還真的十分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看到那所謂山裏來的人居然是三順。不是徐揚已經忘記了三順,而是自從三順歸隊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在這樣緊張的環境下,時間一久,還真的是有些淡忘了。
三順臉帶笑容的看著徐揚走了進來,說道:“哈哈,不錯,做班長了啊,什麼時候提排長啊。”
看到三順,徐揚很高興,說道:“就等你這大領導發話了。”
三順繼續說道:“那一仗打得艱難啊,聽說你最後很凶猛啊,舉著刀就衝了下去,砍死不少的喪屍。有時候,近戰搏殺比遠程的火力打擊更加的有效。那次的情況我也了解了,當時你們要是不扛著刀衝下去,防線很可能就崩了。希望來的太大太快,有時候也不是好事。”
徐揚不再笑了,臉色有些凝重,那一仗正如三順所說的那樣,打得十分艱難,死去的人多不勝數。當時聽到有導彈的時候,徐揚就沒去看,他怕死,他怕看到那些導彈帶來的希望給了他生的極大希望後,麵對近在咫尺的喪屍會失去打下去的精神,那時就是他死得時候了。
有時候人就是靠著一股氣撐下去了,什麼困難都不怕,刀山火海,天崩地裂也不過爾耳。可一旦這一股氣泄了,就是一根稻草都能壓死人。
都是同生共死過的,也不必那麼客氣,徐揚從那一仗的思緒中回過神後,眼睛盯著三順說道:“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今天突然來,隻怕是有什麼事吧。”
三順笑了笑,說道:“自從歸隊之後,許多事要做,就耽誤了和你們的聯係。這次我是有任務在身,正好在這邊休整,聽到他們談起你這位新晉班長的凶猛事績,這不就找你來了。”
徐揚說道:“那你什麼時候走?”
“天一亮就走。”三順變戲法的拿出了一包爆炒花生米,這玩意現如今可以精貴的很,說是奢侈品都不為過。
“來,我們不說那些屁事,今天隻談開心的事。聽說你小子和古小玉終於的是勾搭上了啊,呸呸,應該是兩情相悅上了啊。”三順顯然是不想提明天的任務,說到古小玉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轉變為狐朋狗友的招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