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沒看出來啊,麻姑居然是個大師,有時間我得請她給我看看手相。”回來的路上,楊忠砸吧著嘴巴,摸著手,一臉的興奮。
“哼哼,那都是迷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倒不是小偉子張狂,而是看楊忠那副猥瑣的模樣,隻怕不是想讓麻姑給她看手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於是便想揶揄他一下。
金寶走在前麵,把小偉子的話給當真了,笑罵道:“還我命由我不由天,說得是響亮,你能做得到?娘的,你要是能做的到,我就把脖子上這個吃飯的家夥卸下來給你當球踢。”
“當當當---”鎮子的東南方向傳過來一陣激烈的鍾響。
“快,有喪屍,大夥趕緊操家夥!”從鎮子的東邊跑過來一個胡子拉碴留著長頭發的男人,朝著他見到的每一個能拿得動武器殺敵的人都是這麼的吼一嗓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神經病,這男人很快的就跑過了徐揚一行人的身邊,最後隻能看見他的嗓音,而見不到他的人了。
這時候,是沒必要再分什麼鎮民和鎮子外來的客人了,在這個鎮子裏,大家就是一路人。
“不用回去拿槍了,用這個。”路邊的兩旁都放著被削尖了一頭的木槍,木槍的槍頭都緊緊地裹了一層的鐵皮,看來這早就是準備好了的,為的就是武器隨手就拿。三順拿起一根,在手裏掂了幾掂,分量不輕,隻要力量夠大,捅過去,絕對的一個血窟窿。
“這個分量不輕啊。”徐揚也拿起一根同樣掂了掂,隨後一行人便是個個手裏拿著木槍,雄赳赳的朝著鎮東殺了過去。
“老王頭,你他娘就別湊熱鬧了,老老實實的跟我一起在下麵打個下手就行了,你他娘的在上麵礙手礙腳的,老子把你給捅下來!”老遠的,就能聽到一陣中氣十足的叫罵聲從鎮東傳了過來,到了那,就看見一個穿著一身草綠色老式軍裝的老頭,正手裏拿著一根木槍,用槍頭瞄著城牆大罵著。
“操你姥姥,你個老不死的屁怎麼這麼多!”一個歲數更大些的,同樣穿著打扮的老頭手裏也是拿著一根木槍,但腰上卻別了一把砍柴刀,隻見他一手拄著木槍,叉開腿站著,一手拍著肚皮,“你他娘的就往這裏捅,操你姥姥的,你是捅還是不捅啊,盡他娘的放狗臭屁!”
“我靠,那個老爺子火氣不小啊。”一來就見到這場麵,再聽小偉子這一聲叫喚,一行人心裏麵原本因為喪屍來襲而有些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是變得輕鬆了一些。
“個老不死的,你鬧個屁啊,還不給我滾下來,小南南又哭著要找他爸爸媽媽了!”說到火氣大,一個一路小跑,已經是有些氣喘的老婆婆剛跑到這,叉腰就罵,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她還跑得氣喘籲籲的。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原本還是氣焰囂張的站在城牆上拍著肚皮的老頭兒,立刻就是見了貓的老鼠一樣,沒了一點脾氣,連忙匆匆下了城牆,恬著一張老臉朝著老婆婆道:“小南南怎麼了,你不是----”
“個老不死,你就鬧吧,小南南有什麼事情,老娘要你好看!”老婆婆一根已經珠黃的玉指朝著老頭額頭狠狠一指,隨即手勢一變,也不知是怎麼弄得,手已經是揪住了老頭的耳朵,也不管老頭疼啊疼啊的叫喚,揪住耳朵就是不放,自顧自往來的方向走,果真是心狠手辣啊。
“嘿嘿---”那個站在地上的老頭看到對頭被如此的拖走了,笑得十分開心,還不忘煽風點火,“老嫂子,你就趕緊治治他啊,家裏有寶貝孫子不帶,跑出來瞎湊什麼熱鬧啊,這成什麼話嘛,得好好治治他!”
“去你娘的何老根,老娘的事情要你管!”遠遠地,老婆婆話傳來過來,氣勢一點也不帶削減的,吼得這個被叫住何老根的老頭連忙閉了嘴,好似受了驚得王八。
“他娘的,這老頭老太一個個都是不得了啊。”徐揚望了望遠去的老夫妻,再望了望那個被嚇著的老頭,心裏一陣感慨。
城牆修在鎮東的主幹道上,四米來高,一米多寬,有女牆,人可以站在上麵眺望防守。而且看架勢,牆體還在加寬,同時主幹道兩旁的房子也在加固,特別是門窗,全被水泥磚石封死,就防著喪屍從這些屋子裏鑽進鑽入,免得主幹道上的這堵城牆成為馬奇諾防線,中看不中用。
陸陸續續,更多的鎮民來了,根本就不用徐揚他們幫忙,也幫不了,這條主幹道就二十來米寬,城牆上根本就站不了這麼多的人。
“嗨,都傻站著幹什麼,去兩邊的房子裏,上二樓!”城牆上一個男的看著城牆下越來越多的人,連忙的喊道,並用手指著城牆後十多米的兩側的房子。
“對對對,上二樓,我怎麼就忘了,”何老根緩過了神來,連忙指著離他最近的徐揚等人,“快,你們跟我來,上二樓去!”
“跟著他走吧。”徐揚說道,並跟在了何老根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