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沒有再揮出一針,隻是拿起了一塊新的木板,細細看著,在院中苦思,對周圍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薑雲已經回到他的房間去休息了,扔下林天一個人蹲在院子中,苦苦思索。
天色已黑,薑儷過來叫林天吃飯,林天卻如石雕一樣,動也不動,臉上沒有一絲神色。
薑儷無奈,隻好進屋子裏,將飯菜拿出來,放在了林天身旁。隻是轉眼間,那些飯菜在冰冷的寒風中變冷,上麵還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黃沙。
入夜,冰冷的寒風肆意呼嘯著,靜坐不動的林天似乎沒有一絲感覺,任憑著冰冷寒風侵襲著。
薑儷從屋子內抱出一團棉被,將林天的身體團團包圍住。
大樓二層,薑儷和薑雲站在窗口,望著下方的林天。
“爺爺,現在怎麼辦啊。”薑儷美麗的臉上露出擔憂。
“沒辦法了,現在隻能看他自己了。”薑雲輕輕一歎道,“誰知道他是這樣一個偏執的人,我要是早知道,也不會給他說什麼自然之道了。”
“爺爺,要不是你直接再給林天演示幾遍吧,說不定你多演示幾遍,林天他就看出來,就感悟出來了。”
“沒用的,我再演示一千遍,一萬遍,都沒有用,這種事情,真的需要靠自己的感悟,自然之道,哪會有那麼容易領悟到的。”薑雲抬頭看了一眼夜空道,“林天他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個死局,隻能靠他自己走出來了。”
第二天,薑儷一大早就跑出來看林天,其實她昨晚幾乎都沒有睡,此刻臉上滿是倦容。
林天依舊坐在院子中,整個人已經僵硬了,身體表麵冰涼無比,就像覆蓋了一層寒冰一樣。要不是林天身體包裹的那一個棉被,林天此刻說不定已經被凍死了。
已經入冬了,那時候的溫度幾乎已經到了零度,再加上夜晚那冰冷寒風,在院子中吹一晚上的風,很少有人能夠受得了。
要不是林天還有呼吸,心髒還在跳動,薑儷都以為林天已經死了。
薑儷的臉上流出一行眼淚,衝進屋子內,撲在正在品茶的薑雲懷中苦苦哀求。
“爺爺,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薑雲輕輕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沒有。”
女孩瞬間大哭。
又過了一天,夜晚,明亮的月光落在院子中,落在了林天的身上,拉出了一條短短的影子,影子上已經看不出是一個人來了,因為裹了棉被,使得林天的影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圓球,隻是那個圓球上麵有兩隻伸出來的手,一隻手上麵麵拿著一塊木板,另一隻手上麵拿著一根針。
一塊烏雲飛過,擋住了月光,使得天地瞬間一片黑暗。
就是在這黑暗中,林天突然動了一下,而後他右手上麵的針輕輕的落在了左手上麵的木板,叮的一聲,在那塊木板上麵蕩漾起一圈又一拳的漣漪,就像一顆石子落進了湖麵中一樣。
林天手中的木板化為木粉,漫天飛舞。
烏雲移開,月光再次撒了下來,冰冷的月光中,隻見漫天的木粉,籠罩著林天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