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詞連接兩段不同的時空,也可以說連接兩個不同的世界。當古楚睜開眼時,卻是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誅仙世界,而自己眼前正是李阿牛,“醒醒,醒醒,古楚外麵已經有人在催了。”古楚看了一眼李阿牛,喉嚨有些沙啞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寅時。”李阿牛回道。
那邊方同洗漱好之後來到古楚的身邊,看到古楚的臉色有些差,開口問道,“古楚,你是不是做噩夢了?聽你一直說夢話來著。”
古楚聽到方同的話,內心一動,“那不知 方老哥可知道我說了些什麼?”
“這,這個前麵我倒是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一段詞,說什麼 芳心苦,忍回顧,悔不及,難相處。金鈴清脆噬血誤,一生總,一生總……”方同一拍腦袋,帶著歉意說道,“下麵我實在是不知道了,古楚老弟,我可不是故意聽你夢話的。”
古楚聽完方同的話,內心一震,隻是麵上不動聲色,表示自己不介意,起身下床,再去想那篇詞,內心笑道,後悔了還是沒後悔?
古楚卻不知道,在其腦海深處十個字顯現在腦海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來無聲息,沉睡中的書生眼皮似乎掙紮著就要睜開,但是下一刻還是忍住了,似乎一種可惜在其心中流淌。而這些都是古楚所不知道的。
外麵嘈雜聲更勝,古楚也來不及多想便被方同還有李阿牛二人連拉帶扯走出了木屋,與其他五人會和,組成一個小隊,隻見周圍其他人都帶著一臉倦容,摸不清大秦這是在鬧哪一出,古楚這一小隊也不例外,除了李阿牛的臉色好一點之外,古楚的臉色比想象中的要差,幾人醒來見麵正想互相問好,但是領頭的卻不給他們說話的時機,見人已經到齊,並沒有偷奸耍滑,半夜暗地裏逃跑的人,便讓各自小隊的隊長管好自己的人,即刻出發,毫無停留之意。
清晨霧氣正濃,露水正多,寒氣正濕,整個隊伍悄然行進中。雖然領頭的人已經說過行進之中不能說話,但是整支隊伍是一群流民組成,又哪能真的要求紀律性,古楚閑來無事,左右瞅瞅發現一個一個打著哈欠的臉,哈欠似乎有傳染的功能,李阿牛還有方同二人都是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接連不斷,看的古楚都要發困了。
古楚小隊的隊長不是古楚三人中的任何一個,相反是一個模樣老實敦厚的漢子,看手上的厚厚的繭子,不是打鐵的就是種莊稼的,叫做張鐵。張鐵不怎麼喜歡說話,是一個比較沉悶的人,不像同方居住的另一個又瘦又高的家夥,自稱瘦猴,是同屋之中最為活躍的一分子。
古楚趁其他人沒注意,悄悄湊到張鐵的身邊,小聲問道,“張鐵隊長,你知道我們這是要到什麼地方去嗎?”張鐵下意識的向領頭的那裏看去,發現自己倒是有些多慮了,古楚這個小隊在隊伍的中端,倒是沒有人閑著沒有事特意尋找說話的來源,來找他們的麻煩。
“這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就連我這個隊長也是稀裏糊塗就讓我當上了。”張鐵雖然知道不會有人注意,但是依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性子,壓低聲音道。那邊方同見張鐵回答古楚的話,也將身體湊過來想問張鐵再詳細一些的東西,可是張鐵這下無論如何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