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沒有說話，隻是目送著程堅離開，程堅對他動了殺心，他何曾對程堅想過留情，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這不是戰場。
待程堅徹底離開以後，程瑞又恢複了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向內院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
此刻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一頭霧水，原本還以為兩人會發生什麼驚天大戰，就連戰場都給讓出來了，沒想到就這樣算了！
內院中，程瑞直奔書房走去，因為這個時候程雲基本都在書房中，有些事，還是需要程雲這個家主來幫忙，才沒有嫌疑。
“吱丫。”程瑞剛推開門進去，隻見程雲依舊在低頭看書，頭也沒抬的說道：“來了。”仿佛知道程瑞要來一般。
“來了。”程瑞淡淡的回了一句後，便坐在旁邊，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程雲。
過了半響，程雲這才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向程瑞看了過來，兩父子四目相對。
“和程堅動手了？”程雲緩緩開口道，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竟然有些嘶啞，讓人聽不清楚其中到底什麼意思。
“嗯。”程瑞微微點了點頭，他一點都不吃驚程雲能夠知道，在程家大院發生這麼大的事，肯定瞞不過程雲，要不然他這個家主算是當到頭了，不過他不知道，程雲為何不出來製止？
“感覺如何？”程堅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竟然破天荒的沒有責怪程瑞，反而出聲問道，更像朋友之間的閑聊。
“他奈何不了我。”程瑞歪著腦袋想了想，出聲道，倒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若隻是交手的話，他和程堅誰也奈何不了誰，但若是真的以命相搏的話，他便不得而知了。
“不錯了。”程雲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問了，反倒不像是以前的程雲，若是換做以往的程雲，一定會讓程瑞多忍讓。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就在程瑞詫異程雲的變化時，隻見對方又開口問道。
“嗯，我找到替代連家的家族了，柳家，我已經跟他談妥了。”程瑞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
“柳家？”程雲眉頭微皺，輕聲呢喃了一句，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什麼。
“有何不妥？”程瑞看見程雲這副表情，不由的開口問道，畢竟不管怎麼說，程雲也是他老子，所以自然要考慮他的感受了。
“柳家現在勢危，我怕擋不住程堅和連家的攻勢啊。”程雲略帶幾分凝重的說道，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身為程家家主的程雲知道的肯定比一般人多。
柳家這種外強中幹的狀態，在八大家之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他認為程瑞跟柳家合作，完全就是被程堅逼的走投無路了，所以不得不鋌而走險。
“我沒有想過要防守，你說當連家進攻之時將其吃掉，程堅會怎樣？”程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輕聲說道，聲音極為森然，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嘶。”程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程瑞這句話雖然有些含糊，但是程雲這種久混在人心中的老鬼怎麼可能不明白。
程瑞這是準備以進攻為防守啊，這才是真的鋌而走險，不過這樣做的後果也是極為可觀的，要是真的成功了，就是斷程堅一臂。
“需要我怎麼做？”看著程瑞自信滿滿的樣子，程雲也不再做過多的追問，退求其次的問道。
“我隻需要你把我和柳家合作的事公布在族裏就行。”程瑞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抹邪魅之色，輕聲道。
“好，沒問題。”程雲沒有問為什麼，他相信程瑞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一時間程雲看著麵前的程瑞，不由的有些恍惚了，或許自己這個兒子，真的能給自己帶來奇跡。
“那我回去了，還有些東西要準備一下。”程瑞輕聲說道，說完便離開了程家。
而就在程瑞離開不久，程雲便找來了長老會，會議持續了一下午，最後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能感覺到程堅心情有些不佳。
而程堅派係的人都陰沉著臉，反倒是程雲派係的人，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大部分柳家人都能感覺到，整個柳家大院有一股壓抑的氣息，他們知道，真正的暴風雨已經不遠了，這場程堅與程雲的博弈已經開始。
程堅家中，傳來一陣清脆的砸東西聲音，程堅正襟危坐在首位上，三個年齡與程堅相仿的中年人則分坐在兩邊。
而翩翩公子連城玉，則坐在一個相貌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