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震驚，我們家族現在的狀態，我自己最清楚，這或許是一次機會，若真的失敗了，光憑我一己之力，也沒辦法保證能再回巔峰，隻有靠這次豪賭了。”
柳中建感受到程瑞的目光，哪裏還不知道對方心裏麵怎麼想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豪賭而感到害怕與擔憂。
柳家，本就是一個行走在天道邊緣的家族，柳中建更是從小都耳濡目染，雖然他知，卻也不信。
“一定會成功的。”程瑞微微點了點頭，發自內心的說道。
倒不是他恭維柳中建，而是柳中建無論是人品還是本事，在他認識的人中都是俱佳的，所以這也是他為何願意和柳中建合作的緣故。
“哈哈，承你吉言。”柳中建大笑了一聲，笑容十分爽朗，想必程瑞的承認，是他除了父親以外唯一獲得的，怎麼可能不開心。
“現在一方麵是探測隊沒有辦法再往下探測了，二來是我們柳家的資金實在是不足，如果再探下去，恐怕連日常的開銷都維持不了。”
柳中建將自己的老實話說了出來，說著自己都忍不住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堂堂京城八大家之一的柳家，如今竟然窮到不能維持生活，說出去又有幾個人信呢。
“這麼說我不是入坑了？”
程瑞眼睛睜的大大，故作震驚的說道，柳家變成這個樣子，他的確沒有想到，不過柳中建說出來的話，他肯定不會懷疑。
“是啊，還要抱到一根大腿。”柳中建歎了一口氣，語氣中略帶幾分自得的說道。
“我能不能收回那個合作？”程瑞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柳中建，出聲問道。
“不行！你是我們柳家的姑爺，你還想跑！”
柳中建聽見程瑞這麼說，頓時渾身氣勢大震，一雙虎目瞪向程瑞，甕聲甕氣的說道，簡直就是一副活生生的霸王硬上弓啊。
程瑞微微垂著腦袋，不斷歎氣，好像十分怨惱自己做這個決定般，其實隻有他自己清楚，無論柳家變成什麼樣，他都不可能會坐視不理。
“如果把連家得來的錢全部給你柳家，能維持多久？”程瑞眼珠一轉，眼中露出一抹狡黠之色，出聲問道。
“連家這幾年也在古玩上麵賺了不少錢，應該一兩個憶還是有的，如果給我們柳家的話，倒是可以彌補這段時間的支出。”
柳中建輕聲呢喃道，隨後話說到一半，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死死的看著程瑞，“你什麼意思？”
畢竟柳中建出來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人情世故還是知道不少，他知道，程瑞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說這些。
“我拿來也沒什麼用，現在我也不缺錢，不如給你們柳家救急吧。”程瑞揮了揮手，含笑著說道，一臉的無所謂。
柳中建複雜的看著程瑞，要知道這可是一兩億啊，就算除去秋風堂的所得，也有一個億，甚至更多，程瑞明知道這麼多的情況下，還仍舊說要給柳家，這是何等的氣魄與胸襟？
“不行，無功不受祿，我們柳家除了給你賣不出去的贗品以外，根本沒有幫什麼忙。”柳中建猶豫了片刻，還是揮了揮手拒絕道。
雖然這筆錢對柳家的確特別重要，但是他柳中建從來沒有打過主意，也沒有動過貪心。
程瑞看向柳中建的眼中多了一抹欽佩之色，做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了。
“你都說我是你妹夫了，難道我身為你妹夫，幫幫柳家也不行嗎？更何況我現在什麼都不缺，拿錢來有什麼用？”程瑞眼珠一轉，立即便用剛才柳中建的說辭來堵住了他的嘴。
“可是……”柳中建剛準備說什麼，不料程瑞已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好了，現在錢都沒有到手，還不如想想其他的吧，跟著瞎費勁，要是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到時候傳出去還不讓人貽笑大方？”
程瑞略帶幾分戲謔的說道，雖然是在自嘲，其實是不想聽下去，也順道給柳中建一個台階下。
柳中建微微點了點頭，看向程瑞的目光也不由的柔和了許多，跟程瑞相處的這段時間，不止一次刷新了程瑞在他腦海中印象，漸漸，他對程瑞這個便宜妹夫發生了改觀。
“你說挖不下去，不會想讓我去挖？”程瑞思維極其跳脫，還不待柳中建開口說話，便把思緒拉回了剛才的話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