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程瑞半帶開玩笑的聲音，周圍的眾人再回想起剛才孫小平的表現，頓時覺得好笑，開始哄然大笑了起來。
孫小平隻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與怨毒，他自然能夠看的出來，程瑞叫住他完全就是要落他麵子。
正在場麵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校長來了。”
隻見人群中讓開了一條通道，一個長相頗為儒雅，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三四個老師，就連程瑞的班主任柳妍也在。
“怎麼回事？”校長旁邊長相略帶幾分尖酸的女老師眉頭一皺，率先問道，她就是燕京大學的教導主任，專門負責管學生科這一塊。
四周的同學紛紛你看我，我看你，縮了縮脖子，誰也沒有開口回答，場麵顯得有些尷尬。
“這位同學，我聽說有人在這聚眾鬧事，是不是你？”教導主任見沒有人說話也不生氣，將目光看向了程瑞，出聲問道。
孫小平，孫家的直係，身為教導主任的她自然是知道了，不過也隻有程瑞看起來頗為麵生，所以她決定問程瑞。
程瑞動了動嘴巴，剛準備回答，不料孫小平已經搶先了一步，出聲道，“主任，剛才就是他，把他們全部給揍了，我打抱不平，沒想到他還不讓我走。”
一旁的校長等人聞言眉頭微皺，循著孫小平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不其然，七八個人正在地上不斷地呻吟，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柳妍看了程瑞一眼，一時間略微有些為難，以她對程瑞的了解，程瑞根本不可能主動去招惹別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她決定看看再說。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話說？”教導主任眼中閃過一抹溫怒之色，她上任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過學校裏麵有什麼鬥毆的事，沒想到竟然發生了一起，而且還是公然的，在燕京大學情節之嚴重。
“您覺得是我打的？”程瑞心中也不惱，反而笑吟吟的反問道。
教導主任被程瑞這麼一反問，不由的有些楞，“不……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程瑞露出幾瓣潔白的牙齒，沒有一絲猶豫的便承認了。
教導主任心中一陣惱怒，既然程瑞都承認是自己打的了，還反問她，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藐視！
“你可知道校規第一條是什麼？！”教導主任氣的雙峰起伏不定，厲聲問道。
“團結，有愛。”程瑞略微想了想，輕聲回答道。
“既然你都知道團結有愛，為何還聚眾鬥毆，莫非你不想在燕京大學讀了麼？”教導主任厲聲質問道，語氣隱約之間帶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敢問主任，如果聚眾鬥毆會怎樣？”程瑞對教導主任的質問恍若未聞，反而問道。
“第一次警告處分，第二次直接開處，我們燕京大學容不下這種人。”教導主任還以為程瑞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語氣不由的溫和了少許，厲聲道。
“噢，那就好，那麻煩你給他們每人記一個處分吧！”程瑞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輕聲道。
“你太過分了！”教導主任聽見程瑞這麼說，隻感覺肚子都快氣炸了，厲聲道。
“是他們主動攻擊我的，而我隻是被動防禦，你看他們七八個，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對他們出手。”程瑞不急不忙的解釋道，剛才他問這麼多，就是想要讓眾人聽見聚眾鬥毆是什麼懲罰，就算到時候孫小平想要出聲維護李東都不行了。
“嗯？”教導主任一怔，向地上看了過去，雙方各執一詞，倒是讓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主任，你別聽他瞎說，我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在逼迫李東，讓其下跪，我不過是製止了一下罷了，他竟然還不讓我走！”孫小平見教導主任開始猶豫起來，急忙出聲道。
“還有這種事？”教導主任見孫小平說的情真意切，眉頭一皺，眼中多了一抹厭惡之色，厲聲問道，不光打人，還讓人下跪，這是何等的嚴重。
“這裏這麼多人，你可以問問是誰先動手的，至於讓李東下跪的事情，主任可以問在場的所有人，明明是李東腿軟自己跪下的，而且我也沒有讓孫小平不準走，我一沒拉他，二沒強迫他。”程瑞淡淡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