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話，點到為止就可以了，兩個聰明人說話從來都不用說完。
“那在我的眼裏，你的問題比我大得多，如果程家知道是你這樣一個怪物，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堂主經過細心描繪的黑色眼線，在這個時候更是深邃無比，似乎想要看透程瑞一樣。
“怪物？也可以這麼說吧。”程瑞對堂主的評價不置可否，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別人這樣說他了。
“先讓二狗退下吧，我不喜歡這樣。”程瑞聳了聳肩，對著堂主說道：“這樣讓我感覺你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覺得很害怕。”
“哈哈，你真有意思，有領域的人居然會害怕，你是在害怕什麼？”堂主笑了起來，掩飾住了眼中的震驚，擺了擺手，也是讓二狗退下。
“二狗雖然很強，但是在我的感知裏，他無所遁形，如果不是看在堂主你的麵子上，我可能把他當作小偷就地正法了。”程瑞瞟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說道。
小偷？窗外的二狗子眼皮跳了一跳，但是在看見堂主的隱晦的手勢後，不甘心的退下了，同時也不再敢把目光看向程瑞，悄無聲息的直接離開了。
“如果二狗再能夠隱忍幾分的話，定性還是沒有堂主你好，不然我還沒這麼快發現他。”
“厲害，你是怎麼發現的？”
聞言，程瑞活動了一下脖子，扭了扭頭，罷了，才回答道：“就在我之前問你這件旗袍的時候，而且我給二狗一些警告了的，可他好像不知道是我發出來的，還是有些學藝不精呀。”
堂主的眼神陰沉了下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再想和程瑞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我很欣賞你，現在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可以，反正我在京城裏有的是時間，這是我的手機號，有空打給我。”說完，程瑞就把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後，就腳步穩健的離開了。
堂主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白色名片，上麵簡潔明了隻留下了名字和電話，不禁失笑，隨機神色又威嚴了起來，大聲喊道：“鎮中！”
“小的在。”
堂主剛剛說完，二狗子就推開門進來，對著堂主跪了下去，應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堂主的目光威嚴了起來，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讓二狗抬不起頭來。
“我知道，但是我更擔心主上你的安危，所以……”二狗子低著頭解釋道，隻敢看著堂主旗袍的下擺。
“別拿這個當借口，程瑞都說提醒過你，這你都不知道嗎，程瑞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把利劍，怎麼是你能夠觸摸的！”堂主霍的站起身來，和之前嫵媚的樣子判若兩人。
二狗額頭上有些冷汗冒出，知道自己犯了錯，讓堂主動怒了，說道：“我知道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唉，算了，沒有下一次了！”
“好的。”
說完，二狗就連忙低著頭蹲著身子退到門口，轉身後才起身把門帶上走了。
罷了，最後堂主又走到茶幾前，拿起程瑞的名片，喃喃道：“春秋老人的弟子，怎麼如此強悍，春秋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程瑞在信步離開楚光堂的門口後，也回頭看了看楚光堂的牌匾，搖了搖頭後才離開。
這次重犯楚光堂，程瑞收獲還是有的，讓堂主免去了瓷器的巨款，讓程瑞輕鬆了不少，也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楚光堂堂主絕對有問題，但是程瑞也聰明的在發現一點端倪的時候就此打住，保全了堂主的麵子，也提醒了她自己並不簡單，一舉兩得，兩人還是友好的關係。
“唉，接下來去哪裏呢，不如我就去看看楚秀玉吧。”程瑞看著蔚藍的天空，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但是，程瑞在走到自己一開始停車的地方後，就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後，這才繼續走向前，打開車門上車。
潘家園地處郊區，雖然潘家園裏麵確實繁華遊客商人絡繹不絕，但是在開往京城的道路兩邊卻還是荒涼一片，人煙稀少。
程瑞的開著車，並沒有如同一開始一樣把布加迪威龍的馬速提上去，隻是按照正常的車速行駛。
程瑞在看了看反光鏡後緊緊跟著的三輛麵包車後，心想自己這次去看楚秀玉算是作廢了，希望楚秀玉不會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