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恕和尚打著佛手道:“程施主,先前我們多有冒犯,還望施主不要掛懷……”
程瑞笑笑道:“其實這一切並不在你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程瑞所指的就是那個假老道,假老道此時一聽,立刻苦了臉,他這一次挑撥著一僧一道前來,可是帶著滿腔的希望。
隻要能將這本書搶回去,那這一僧一道便會給他一百萬收買此書,可是看現在這情況,這一百萬是泡湯了!
而且煉出來這麼好的丹藥,自己不但一顆都沒落到,反而成了挑撥關係的罪魁禍首,兩頭不是人。
程瑞並沒有再針對這個假老道,其實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又如何能得到這本書呢?
智恕和尚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程施主,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程瑞爽朗的笑道:“有話就講。”
智恕和尚指了指牆角問道:“不知道程施主這串念珠從何得來?”
程瑞看過去,頓時明白了智恕和尚 的意思,這串念珠自從撿回來後就一直掛在衣架上,此時卻是從衣服裏露出了一段。
程瑞反問道:“怎麼了,難道你對這念珠感興趣?”
凡是學佛之人,對於佛家的一些法器感興趣也並不意外,可是智恕和尚卻連連搖頭道:“程施主說笑了,老衲怎敢起貪妄之心……隻是我覺得這個念珠好生的熟悉,與我一位老友的念珠非常相似。”
“哦?”程瑞立刻提高了興趣,追問道:“你那位舊友也是和尚?他人現在在哪兒?”
程瑞的急切表現看在智恕和尚眼裏,不禁變了變臉色,難道這法器真的是出塵師弟的?
智恕和尚心中生疑,但卻沒有隱瞞的道:“不瞞程施主說,我那老友自從前些時日離開了廟中,便一去未返……難道……”
他的意思很是明顯了,顯然是在懷疑程瑞,程瑞把念珠拿出來遞給智恕和尚問道:“你先看看到底是不是你那位老友的。”
智恕和尚隻看了一眼,立刻變色道:“正是正是,可是我那出塵老友對這念珠一向視為貼身的法器,怎麼會將它留給程施主呢?”
程瑞卻是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緊緊的盯著智恕和尚道:“你的那位老友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什麼,他……他為什麼要對你們不利?他一出家之人,怎麼會做出此等之事,罪孽啊罪孽!”
智恕和尚說著臉色突變,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難道那出塵已經被眼前的這個程瑞殺了?
他一點不懷疑程瑞的實力,但智恕和尚也深知那出塵的法力,一身的怪力,更是有一種玄妙的神技,能隔空禦物,化腐朽為神奇,難道就這樣被殺了嗎?
程瑞看著智恕和尚遲疑不定的表情,已經猜透了他的心思,不緊不慢的道:“都說出家人六根清靜,可是你這位出塵老友好像卻執著得很,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殺上門來,就像你們今天這樣,實在是有違了清規戒律吧。”
程瑞的話讓智恕和尚臉色羞愧,這次他也是一時動了貪妄之心,再者也是眼看著老道老命不保,出家人慈悲為懷,所以這才一同前來對程瑞興師問罪!
智恕和尚連連道:“罪過罪過,還望程施主見諒。”
又道:“程施主,我那出塵老友……現在可還在人世?”
智恕和尚越來越覺得出塵是被程瑞給殺了,心中不免悲戚,程瑞卻是笑了,道:“你這可就太高看我了,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殺人吧。”
但智恕和尚焦慮的表情卻是一點沒有減弱,他也明白就算是程瑞真的殺了出塵,肯定也不會親口承認的。
程瑞又道:“如果我真的殺了他,又豈會留下這念珠呢,這豈不是成了我行凶殺人的物證了?”
智恕和尚一想,程瑞的話倒是十分的有理,便問道:“那他去了哪裏?莫不是被警察抓了起來?”
程瑞攤了攤手道:“跑了,被我打傷之後隻留下了這麼一串無用的念珠。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是老友,我真有點懷疑你們這次來是不是也受了他的委托。”
靜靜的看著智恕和尚,程瑞想從他的反應中看出點什麼貓膩來。
智恕和尚連連擺手,撇清關係的道:“程施主多慮了,我與他雖然相識多年,但這次我們來此卻絕對與他無關,他生性散漫,來我們廟裏隻是遊曆而已,自從前些日離開之後就再沒回去過。”
程瑞覺得智恕和尚說的倒是真話,便打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什麼來曆?他出家的寺廟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