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這是要死了嗎?這個畫中人莫非是什麼黑白無常索魂的鬼差不成?”
但回答程瑞的卻是更加詭異的事情,程瑞慢慢進入了一種迷迷蒙蒙的遊離狀態,四周的環境也慢慢的變了。
程瑞發現自己此時正坐在一張巨大的雕花紅木靠椅之上,四周站立著十來個男男女女,這些人穿的不知何朝何代的長袍衣衫,但嘴裏說的卻是程瑞能聽得懂的話語。
“相公,你的酒可醒了幾分?”一位妙齡少婦懷抱著嬰兒上前問道。
當程瑞看到她時,兩眼一下便瞪了起來,王琳琳?
沒錯,上前說話的卻正是王琳琳,隻是此時的王琳琳穿金戴銀,秀發高挽,舉止頗有古代美女的風姿。
“你……你可是王琳琳?”程瑞詫異的問。
現在程瑞頭腦裏在不停的思緒翻湧,實在是搞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難道說先前的種種都是在夢中不成?
王琳琳卻是巧然嫣笑道:“夫君,你怎的還沒有酒醒嗎,淨說些胡話,我不是王琳琳又會是誰?”
說著把懷中的嬰兒捧到程瑞麵前笑道:“龍兒,還不快叫爹爹。”
那小嬰兒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叫道:“爹……”
坐在靠椅上的程瑞渾身打了個寒戰,一股股陌生而又熟悉的記憶像開閘的洪水般灌輸了進來!
程瑞簡直就快要瘋了,手舞足蹈的狂吼著:“不……我不是我了……這不是我……我不是畫中人……”
因為這些陌生的記憶,讓程瑞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現在自己竟然成了畫中那個怪人的身份!
程瑞的張狂表現驚得王琳琳退後兩步,旁邊的幾個少女卻是連忙上來圍住了程瑞,口口聲聲的叫著‘官人’。
“你們……你們怎麼也在這兒?”程瑞驚愕的發問。
眼前的這幾個女人程瑞又豈能不認得?竟然就是林小雅、楚秀玉、羅小小還有韓冰!
她們幾個先是驚詫,接著全都掩嘴輕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花枝亂顫,千嬌百媚。
“夫君,你又酒後發癲了,怎麼連我們都不認得了?”林小雅上前輕搗程瑞的胸膛,撒嬌的道:“我是你的雅妃啊!”
楚秀玉咯咯笑道:“王爺,先把這碗冰蓮銀耳湯喝了吧,不然涼了還得重新給您溫熱,這都熱了第三遍了。”
程瑞被逼著喝了半碗熱湯,心情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開始慢慢的梳理起了有點亂糟糟的記憶!
到現在程瑞把所有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全都回想了起來!
自己原本是大商國下的一粗布山民,以打柴為生的一介樵夫,偶有一日上山打柴時中了妖獸設下迷彰棋局,後來恰好濟小塘師祖途經此地,一時興起收了自己為徒,教下諸多高深莫測的變幻法門,從此得了一身的造化!
“程瑞,我們師徒之緣已盡,今日你家中逢有大難,你便速速回家去吧!切記覺得法術要造福眾生,切不可貪財好色,為禍世間……”這是濟小塘仙師離去前留給程瑞的最後一句話。
程瑞呆呆的坐在雕花靠椅上,看著眼前這奢侈繁華的一切,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切其實都本不該屬於自己,是自己利用學來的法術強奪而來,這已經違背了濟小塘師父的叮囑,可是這一切又是那麼的誘人,讓程瑞如何割舍得下?
程瑞看著嬌滴滴的王琳琳,她原本是自己做平民樵夫時的糟糠之妻,在自己逗留山中學法術時苦等數年,卻不想被當時的縣太爺兒子盯上想要強擄為妾,王琳琳性情剛烈,竟投井而亡!
下山歸來後的程瑞打聽到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心中惱恨異常,利用學來的穿牆術夜入縣衙,屠盡了縣太爺一家十餘口!
程瑞的冷汗滴滴的掉落在化衣錦服之上,低聲慨歎道:“我……我真的殺了那麼多人?”
濟小塘師傅離開之時,曾經交待過,法術要用於救濟蒼生黎民於水火之中,切不可濫殺無辜……
程瑞正暗自心驚膽戰,忽然眼前一花,大堂裏竟然陡然出現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麵色陰沉似水,用手點指坐在正堂上的程瑞喝道:“孽徒!你違我師命,壞我門規,今日我便廢了你的法身!”
說著指尖射出一道利閃直射程瑞,程瑞嚇得連忙飛身閃過,大聲的求道:“師父你聽我說,徒兒知錯了,求師傅留我一命……”
來的老者並非別人,卻正是當年傳授自己變幻之法的濟小塘仙師,濟小塘冷笑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縱是你說出千般道理來,你的殺孽也洗涮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