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受驚了,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陌生人。
德光被妻子的舉動點燃了激情,不顧一切地吻她的麵頰,然後接過孩子,小聲說:“別嚇著寶寶!”
何德香在廚房做飯,聽見動靜,走出廚房張望,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傅智盯住丈夫嗔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具體時間?”
他看著女兒說:“給你們一個驚喜不好嗎?娉婷,我的寶貝,小金心,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就是要看她才回來的。”
“別冤枉人,”德光向妻子歪嘴:“還有她!娉婷,我是你爸爸,叫爸爸!我能不能親親她?”
傅智伸手擋住他的嘴:“先刷牙、洗臉去。”
“找個醫生老婆也挺麻煩的。好了,我不親她,不是我髒,是怕她臉皮太嫩,被我親破了。聞聞沒事吧?讓我聞聞。”
他低下頭去,狗一樣在女兒頭上、臉上、包被上嗅了個遍,還做了次深呼吸,接著感歎:“帶奶香味的伢子,實在太迷人了,關鍵是,她是我的女兒,我想象她的尿都有奶香。”
傅智笑道:“外麵就有尿布,你聞去。”
娉婷突然張大小嘴,打了個哈欠。
見丈夫目不轉睛地盯著孩子,好奇和慈愛的微笑凝固在臉上,她明白了,年輕父親對孩子的疼愛,一點也不比做母親的差。但她不得不提醒他:“她困了,喝過奶不到十分鍾,她總要睡一覺。”
他戀戀不舍,說:“就在我膀彎裏睡吧!”
“胡鬧,伢子不舒服。”
她抱過孩子,輕輕地放在床上,又加蓋一條薄被。
她轉身站起來,正與他臉對臉。兩個人相互凝望著,突然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親吻著,久久沒有分開。他們都覺得,缺課太多了,迫切需要惡補。
接下來一個多月,德光竭力彌補“虧欠”。他除了去湖濱一天,看望父母、嶽父,送些禮品給每位家人,早上下去,下午歸來,此外就天天圍著妻子、女兒轉,一心一意把丈夫和父親的角色做到最好。為女兒喂奶粉蛋黃、換洗尿布、抱出來曬太陽、哄著睡覺、逗她笑、教她說話。在女兒酣睡時,就去幫廚,說在部隊就這樣,有空閑就到炊事班忙活,已經學會常規飯菜的烹調。他盡量讓嶽母多歇息。
何德香輕鬆下來,“請假”3天,回去陪伴一回丈夫。她把女婿的表現說給丈夫聽。傅宏將信將疑,特地和妻子進城來,觀察了大半天。眼見為實,妻子沒有絲毫誇張,女婿的表現無可挑剔,這讓他感動。他從女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差距。他承認,起碼他沒有女婿溫柔、細致與科學。比如,接近孩子一定輕手輕腳、輕言慢語;尿布要正反曬透,一個星期消毒一次;奶瓶吃之前、用過後都要用開水燙,每天消毒一次;自己偶爾咳嗽都跑到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