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飛滿臉錯愕,懵逼到不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居然說要卸掉他的一條手臂?
是許飛拿不動刀了,還是他張岩飄了?
隨著張岩這一句話說出口,滿場皆驚!
“什麼?張岩要卸掉許飛的手臂?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張岩的確是說要卸掉許飛的一條手臂。”
“天啊,許飛什麼時候得罪了張岩,居然到了要卸一條手臂的程度。”
“武者最重要的不就是雙手嗎,要是少了一隻手,基本上算是廢了。”
“啟靈城曆年來的武比,我從未見過卸別人胳膊的事情,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許飛慘了。”
“大事件啊。”
“張岩向來言出必行,看來許飛是逃不掉這個厄運了……”
“……”
眾人議論紛紛,震驚的程度很是強烈。
他們都在疑惑,許飛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張岩。
與此同時,也為許飛默哀。
而作為當事人的許飛,更是懵逼,直接先後跑,趕緊躲開了張岩,生怕張岩上來就卸掉他的一條胳膊。
一條胳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岩見眾人發言如此激烈,臉色憋得通紅,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糾正道:“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把你的胳膊卸下來,我隻是想打斷你的一條胳膊而已。”
許飛:“……”
眾人:“……”
嗯——
卸一條胳膊和打斷一條胳膊,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吧?
為什麼許飛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呢?
許飛可不想無緣無故被人打斷一條胳膊。
聽張岩這麼說,許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道:“張岩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岩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聽得許飛的問題,更是有些無奈:“許兄,我也是受人之托,得罪了。”
說著,張岩向許飛作了個揖,倒是誠意滿滿。
但是……
這狗日的,許飛要張岩的誠意有個屁用?
“張岩兄嚴重了、我自知打不過張岩兄,不如我現在就認輸如何?”
許飛並不是傻子,冒險的事情他才不幹呢,當即就諂笑著認輸,臉色極其猥瑣。
張岩一愣,隨即回道:“許兄,即便是要認輸,也得在台上才好。”
這句話說出來,也就是拒絕了許飛的認輸。
可許飛心裏清楚,等上了台,能不能認輸,便不是他說了算的。
上台後,生死有命,雖說不至於死,但武比大會,傷筋動骨在所難免,即便是被打斷一條胳膊,他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硬!
而張岩的意思,也正是要在比武中打斷他的一條胳膊。
也就是說,許飛輸定了,胳膊也斷定了。
剛才,許飛聽張岩剛才所說,他也是受人之托。
難道,是李家?
雖然張岩和李浪關係不好,但是李家和張家關係不錯,這樣一來也說得通。
如若不然,張岩為何憑空發難?
許飛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認真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李浪,其次是蕭笛等人。
李浪,賤人而已,還真以為能翻天不成!
“張岩,你真要幫李浪那廝?”
許飛緊皺眉頭,沉聲問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許兄,得罪了。”
張岩如此回道,不卑不亢,倒是有一股子正義凜然的氣勢。
可他的回話,並沒有否定是在幫李家辦事。
如此說來,這事情十有八九是和李家有關了。
得知答案,許飛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眼裏盡是怒火。
“好,張岩、你等著,有種別走。”
許飛霸氣十足地說了一句,隨即衣袖一甩,轉身就走,準備先離開這裏再說。
這件事可不是小事,他必須去找許老虎好好說道說道。
許飛走得匆忙,眼看就要走出選手席,前麵卻突然走出幾個張家仆人,擋住了許飛的道路。
“許兄,別走了,速戰速決吧。”
張岩在身後如此說道。
冰涼的語氣,對自己不利的場合。
許飛回頭看去,臉上再也掩飾不住憤怒。
他準備說些什麼。
可再一看,他驚呆了。
現場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張家的仆人,幾乎是把所有的路都封死了。
在這樣的壞境下,剛才還為許飛加油助威的許家仆人都淹沒在人群裏,看不到分毫。
“張岩,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飛怒道。
與此同時,擂台上傳來審核人員的聲音:“武比開始;第一場,許飛對張岩!”
說時遲那時快。
隨著審核人員的聲音落下,張岩幾步便走到了許飛麵前,一把抓住許飛,隨後腳下一動,二人便彈射起來,穩穩地落在了擂台中央。
張岩的臉,由剛才的冷峻,此刻又多了幾絲戾氣。
毫無疑問,張岩是強大的,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許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把許飛帶到擂台上。
對張岩來說,許飛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而他要做的,便是以最快的時間把這頭羊殺死。
這一切,布局完善。
從許飛進入擂台開始,從張家的仆人出現,從審核人員毫無征兆的念出武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