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已經踱出了房門,出了客棧,客棧掌櫃攔道:“客官您還是不要出去了,晚上不太安全,這幾日聽聞在黃昏有些盜賊出沒,你還是不要出去為好。”
張雲天點點頭:“您放心這些盜賊見了我,定會嚇得不見人影,多謝您的提醒。說著已經出來客棧。”
街巷上,明顯行人買賣鋪也少了不少,走在冷落寂靜的街巷中,腳步聲在四周回蕩,邊走自己還想去方才之事。
此時已經是初更,夜色將闌,街上行人稀少,天上半輪新月,光華匝地,放眼看去隻見一片寂靜中,有一排排燭光閃爍。看著一片祥和的景象,張雲天內心不由思念去家人,自從出了家門也有四五月未見親人,不知父親身體可好,母親是否康健,是不是每日母親一如既往要在餐桌上多擺放一副碗箸,表示自己還在家中與他們一起吃飯。也不知表妹是否見了姑媽他們是否也在言談中提到自己,想起這些張雲天不覺眼眶有些濕潤,也不知碧落她們現在可安。是否已經掩藏起來躲避了官府的追查,想想不免淡淡淺笑,心中那些疑問一時間忘了煩心事。
漸漸已經是夤夜,燭火已經全部熄滅,一片黑暗中,張雲天聽到打更人呼喊聲:“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想來城中大部分人都已經安寢,自己扶著有些疲態的身體回到了客棧。
隻是靜躺在床榻之上輾轉未眠,腦中眼前突現一名身著橙衫女子身影,她在漫天飛舞粉桃紅妝間,微風輕拂,花香迷醉,水正小橋流水,波光倒映,滿堤秀色半江春,一灣碧水,層波盈影,疏影淺草,恬靜幽雅,那水光樹影間的亭台中,在一片粉色花林中如隱若現中一身橙衫女子絕美的舞姿,傾城姿色,在這流淌詩情畫意中曾添了更是點睛一筆。古來江南美女入水一般清雅,在這景象中,張雲天終於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是她。
沒想到時隔四年在我夢中還有她的身影,可是現今我卻隻能傾心一人。成成我知道你在黃泉間也希望我找一個一心人,可現今我卻找到了,可我還會夢到你,而方才你一刻好似在昨天一般,那般真實,那麼曆曆在目讓我難以忘懷。
此時,他已經完全沒有睡意,從床榻間座起,抬眼看看窗外已經是二更天了,他來到桌邊倒水之際,看見一條人影在門前一閃而過。他警覺得疾快從窗門竄出,已致過廊,卻無有人影。
他剛要回房之既,聽到乙號房中有些動靜就倏身推開房門,此時那庭天已經坐起,目光呆滯的神情看著他。
看到那庭天目瞪口呆有些癡呆的表情,張雲天走致切近將他扶起問:怎麼了,方才發生什麼何事?的神色怎麼這般呆滯?
我方才看到有一黑影掠入我房中,我看他戴著青銅麵具在黑幕之下顯得猙獰可怖。
那他可有與你說些什麼嗎?張雲天問。
他說了一句不太流利的漢話,看來他應該是外族之人。
張雲天聽他說又想起方才在自己房外的黑影應該也是那庭天所說的帶麵罩之人。
一番折騰後,已經是晨曦。
那庭天有些在客棧呆不下去他迫切想要去草原,張雲天一再勸導,他才休息一日。怕他內傷再一次複發不太讚同,可那庭天執意要走,也隻好勉強同意二人就近馬棚處買來幾匹良駒,便上馬趕路。
出了集市一路風馳電掣,二人本該行走兩日的路程已經到了八裏罕,此地也是大漠,已經到了韃靼人地界,張雲天內心中第一次離開中原來到異國他鄉,也不知道接下來要麵臨怎樣的處境與危險。
而那庭天在心底也同樣沒有把握,他也不知道這一次來大漠抉擇倒地是對是錯,在越來越接近草原他越來越擔心一旦他知道自己不是漢人這對他來說這二十年來在中原的生活都會是打破內心的寧靜,無疑是晴天霹靂,可是一旦他是麼蒙古人是勢必會對中原大明大舉入侵,到那個時候,那曾經自己誓死效忠的大明皇帝對自己如親生父母的那祈將軍,這些隻有親人才會有的關心,情感都將會在屠刀與鮮血下灰飛煙滅,到那個時候我就是大明國朝的罪人,而蒙古一定會視我為英雄,到那個時候我會變成什麼樣之人呢!一想到這些自己便不敢在多想下去,其實在第一腳踏入北邊這些疑問就想尖刀利刃一般將內心一次次割的支離破碎,每每想起都會在噩夢中驚醒,難道這就是我應該受的折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