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讓我和卡巴內搏鬥,你以為我們是你麼。”人群當中有人小聲的議論。
“出來!”金威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震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捂著耳朵,很快就有人把那個人指認了出來,是一個流民,在顯金驛裏麵也是屬於遊手好閑的那種。
“好,很好。”金威露出了一抹邪笑,“你就是白天那個想要搶信乃食物的人是吧,現在信乃就在那裏,你可以繼續去搶。”
此話一出,所有人看向他都帶有一種鄙夷,的確很多人都抱怨過食物不夠吃,但是和一個孕婦爭搶食物,卻不是他們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啊?是又怎麼樣?”那人也破罐子破摔,“如果我和你一樣厲害,別說一隻卡巴內,一百隻我也殺給你看。”
“先不說我這身實力是自己苦練而來,你的膽識,就已經注定,你這個懦夫是一事無成的。”金威嗤笑道,“你看看武士們,他們比我強麼?比你們強麼?但是武士們卻敢於手持蒸汽筒,奮戰在和卡巴內抗擊的第一線,你們好好想想,在逃離顯金驛的時候,武士們是不是始終在開路和斷後的位置?有多少武士為了救你們犧牲你們數的清楚麼?你們彙報給武士的又是什麼?婦女們都還知道做飯縫補衣物作為回報,蒸汽工匠們也會幫助修理東西,反而是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男人,卻除了抱怨,什麼都不做,不覺得羞愧麼?!”
金威一席話出,讓在座大多數男人都低下了頭,武士們也黯然,他們有太多太多的同伴死在了路上,得到了卻是民眾們的指責和謾罵,這種委屈,又能夠找誰訴說?
“現在,我宣布,甲鐵城,再也沒有你的位置,如果有人放他上車,那麼以同樣的處罰懲辦!”金威一句話,就判定了這個人的死刑。
那人本來就遊手好閑,人緣並不是很好,而且剛剛又被金威揭露了種種惡性,也讓旁邊人下意識的孤立了他,沒有人願意幫他,也沒有人願意得罪金威,這也是悲哀。
“鰍是麼?”金威看著那個帶著淚痕的少女。
“先生,是的。”鰍低下了頭,雖然抱住了信乃,但是她也知道,信乃已經變成了一隻卡巴內。
“我可以救那隻卡巴內,但是卻需要你的血,而且你可能會死,你願意麼?”聲音猶如魔鬼的誘惑,在鰍的耳畔不斷回響。
“先生,求求你救救信乃小姐,救救信乃小姐肚子裏麵的寶寶,我願意,隻要能夠救信乃小姐,我什麼都願意。”不是鰍瘋狂,而是她對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太多的絕望,如果用自己的死,去換取別人的生,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金威漠然,來到了卡巴內麵前。
“救,救救我的,我的,孩子。”信乃的眼睛在紅與黑之間不斷的交替,理智在她的腦海邊緣不斷閃爍,她正在進行最後的防禦,一旦連這最後的防線也失敗,那麼她就會徹底淪為一直卡巴內,毫無人性的卡巴內。
“我會救你的,但是接下去,無論怎麼痛楚,怎麼感受,請你都想著,你要繼續活下去,不單單是為了你,更多的是為了你的孩子。”金威輕聲低語,不過他知道,卡巴內能夠聽見。
“萬法破相——破邪。”卡巴內病毒已經融入了身體,並不屬於附加狀態、異常狀態,所以沒辦法用衍神術的驅字訣,隻能用這種更加原始的方法,金威在信乃的手腕上割了一道碩大的口子,參雜著卡巴內病毒的血液被吸了出來,烏黑的鮮血流了一地。
“血!”已經抽了三分一的血液了,如果沒有及時補充新鮮血液,那麼等待信乃的隻有死亡。
鰍找了一把幹淨的刀子,毫不猶豫直接在手臂上開了一個口子。
“萬法破相——引。”虛空一掌,鰍所流出來的鮮紅沒有滴落,反而在空氣當中化作一條細小血色長龍,飛到了信乃身邊,金威立刻在信乃身上開了另外一道口子,血龍猛然鑽入口子,如龍歸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