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負責觀察外邊的情況,隨時做好應對準備。
兩個男孩將木板劈成木條,搭成一個錐形,再從隨身攜帶的一個瓶子裏倒出一點液體,淋在木條上。打火機一點,火堆便成了。
那幾隻老鼠竟然真是用來吃的。
男孩隨手丟了兩隻過來給林飛儒,林飛儒接過後,手腳利落的,三下五除二便用小刀將灰老鼠開膛破肚,刮毛去爪,插在小木簽上,架在火堆烤起來。
火燒在老鼠的皮肉上發出滋滋的聲音,林飛儒烤肉的姿勢很是嫻熟,刷油,撒鹽(這些調味瓶都是從他們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拿出來的)翻來覆去,不一會兒就傳出了肉香味。
“不吃?”林飛儒看到我一臉的驚恐與嫌惡,也不意外,隻是問了一句,便自行低頭吃起來。咯嚓咯嚓,是細骨在嘴裏被咬碎的聲音,看到林飛儒英俊的側臉與地溝裏的老鼠親密接觸,我一時間受不了這樣刺激的畫麵,便轉過頭去。
“張傑?劉鬱?”兩個麵具男孩為了吃東西,此時已將麵具摘下,再次見到眼熟的麵孔,我仍然忍不住驚叫起來。
“你連他們也知道?”小美察看外邊無事,便走回火堆準備進食,見我叫出張傑劉鬱的名字,她再次對我質疑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們的名字你全都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我啞口無言。
啪一聲,小麗扔掉了手裏烤熟的食物,拔出尖刀架上我的脖子,惡狠狠的喝道:“就算你是從擺渡便利店裏來的,擺渡便利店50年才出現一次,50年前你還沒有出生呢,你怎麼會知道我們這麼多人的名字?說!你是不是從皇城裏出來的,是從皇城的檔案裏知道我們的姓名的?”
“我……”我無助的望向林飛儒。林飛儒垂眉低目,專注的吃著老鼠,那專心的程度仿佛世界上隻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吃老鼠。
“皇城裏的係統檔案內,有我們所有人的姓名資料,我們從一出生,便被上報到皇城內。學校,醫院,各行各業都是被皇城用來控製我們的機構,為了擺脫他們的控製,我們隻有棄學,逃家,以數字來代替名字,像螻蟻一樣的在角落裏掙紮生存。”
“私自逃脫的人一旦被查獲,不僅本人要被處要極刑,還會連累其周邊所有的親人,朋友,鄰居一起受刑。為了不使家人受累,想要加入反抗軍基地的人,都隻能舍棄自己的名字甚至是性別。”
“名字成了我們最秘密的**,為了保護這個**,有時候我們甚至會不惜自刎來守密。”
“所以,除了親自為我們取名的父母以及接收我們的基長以外,要想知道我們的資料,隻有通過皇城的係統檔案一途!”
小麗將刀壓在我的肩膀上,冷冷的逼視著我:“即使你真能給我們帶來一線機會,可你知道得太多,也同樣會給我們帶來滅頂的危機!”
刀尖,被小麗用力一摁,割破了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