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是因為我穿裙子……那我換了就是……”小小的抗議真的很小,我發出的蚊子般的音量隻有站在我身旁的林飛儒能聽見。
他聽到我的聲音回過頭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帶衣服了嗎?”
我抿著嘴巴搖搖頭。
“這裏物資匱乏,哪裏有衣服給你換?你要穿他們的嗎?”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我堅定而緊張的搖搖頭。
“那就不用換了。”最後他說道。
“啊,可是……”我不想在這個滿是殺人吃人的黑衣人世界裏,又被仿佛是代表著正義一方的平民們追殺。
“換了衣服,也是一樣,沒有打得過他們的力量,你永遠都隻能淪為被食的命運。世界大戰了百年,經濟倒退了數百年,沒有人再種田,種菜,養殖家禽動物,一切工業行業全部停止,連野生動物也早在幾十年前便消失殆盡了,除了老鼠和蒼蠅,這世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肉類。皇城裏的人是吃女人的,在外遊蕩的黑衣警衛員則是男女通吃!”
林飛儒冰冷無情的說道。
“啊!”
“哼,所以,你應該有所自覺,主動結束生命,我們不是那些殘忍的種族,不會吃你的肉,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替你挖個坑,要是被警衛隊逮住了,你的下場可就不隻這樣了。”
“啊!”
這是個什麼世界啊!我所能做的,隻有更緊的拽著林飛儒的衣服,拽得緊緊的緊緊的像是生命中的最後一顆稻草,永不放手。
“0527,還不動手嗎?天要黑了,我們要趕回基地彙報。”麵具人又再催促。他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我頗有咒念的望了她一眼。雖然戴著麵具,但我竟然覺得……咦?有些臉熟啊!
不是,不是臉熟,是感覺很熟,他似乎很像我身邊的一個人……
在我身旁,總是有一個人喜歡不斷的催促我,嫌我走路慢,嫌我膽子小,嫌我總是不敢反駁別人,嫌我……嫌我……腦子裏一道光影閃過,我失聲叫道:“小麗!”
正在催促著林飛儒的麵具人明顯一頓,接著所有人都一頓。
林飛儒看著我的眼神忽明忽暗,他似乎知道什麼,又不明白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麵具人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麵具後的一雙眼睛勾勾的望著我,然後又望向林飛儒:“是你告訴她的?”
林飛儒聳肩:“我沒興趣去記你的名字。”
“那她怎麼會知道?”麵具人甕甕的尖叫,聽起來就像一群蒼蠅在你的耳邊群魔亂舞。
“她也知道我的名字。”林飛儒慢悠悠的回答。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除了我的父母與基長,沒有人再知道我過去的名字……”麵具人激動的一把摘下臉上的鐵麵具,沈佳麗那張秀氣美麗的臉龐果然再現眼前,隻是這張臉比起我印像中的,多了幾分堅毅,幾分殺氣。
“我……我是……”
“她是從擺渡便利店裏來的。”林飛儒代替我回答她。“也許有她在,擺渡便利店很快會再出現,我們隻要等待,就能得到一次翻身救世的機會。”
“或許,這是我們唯一一次,利用神秘店鋪的力量來打敗皇城軍隊,改變世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