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若有些擔心張景，害怕他再出什麼事。
“沒關係，我有這個。”張景抬起左手，示意自己有那紅繩做保護，不會輕易的再出現昏厥的意外。
柳若這才稍稍放了心，不再打擾張景和這的哥的事情，轉身回學校。
“去車上說。”
李大壯引著張景來到車上，二人沉默了下來。
“你剛才說的她是什麼意思？”
最終，張景沒有忍住，率先發問。
“她是我的愛人，唯一的愛人。不過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李大壯打開車窗，抽了根煙叼在嘴裏，也不打算點。
“你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嗎？你愛人二十年前死了，那你哪來的小？”
“我可沒說我上有老下有小。”李大壯笑了笑，揶揄道。
張景想到那是自己在幻象裏聽到的，並不是真的。被李大壯這麼一提醒，張景老臉一紅，有些尷尬。
“不過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上有老，下有小。”李大壯見張景那尷尬的樣子，會心一笑。
“那你後來又…”
“不是。”不知何時，李大壯的煙被點燃了，明滅的煙頭在狹小的車內顯得尤為顯眼。
“他們都是死人。”
李大壯平淡的說出這句話，仿佛在說著家常，一點生澀都沒有。
“你開什麼…”
“我沒有開玩笑。”李大壯看著張景，眼神清澈，沒有一點多餘的感情。
“我開始看不懂你了，你這個人太不正常了！”通過額頭陰陽魚的加持，張景看到了李大壯與一個黑紅色的邪物完全糾纏在一起，他們竟已經不分彼此了！
“我也看不懂我自己。”李大壯掐滅嘴裏叼著的煙，“我很想死，很想解脫。”
“什麼意思？”張景心裏突突的跳，這感覺太不正常了。
“我早在二十年前就該死了。現在的我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
“我不明白。”
李大壯笑了笑，“你猜我多少歲了？”
“三十五？四十？”張景打量了下李大壯，說出了最保守的估計。
“二十年前我三十歲。”李大壯有些懷念的笑道，“那個時候的我真是年輕氣盛，不聽老人言，不知死字怎麼寫。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的幼稚。”
“你五十歲？”張景被驚到了，再怎麼不顯老，這也太過分了吧！
“不是我五十歲，而是我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活死人了。”
“到底什麼意思？”
“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妖氣和玄氣，你也是個可憐人。不過如今隻有你這個可憐人才能幫我這個該死的人了。”
妖氣！
這個詞讓張景內心的一根弦崩斷了。張景想起來，昨天晚上，公孫先生也說過同樣的話，紅色的妖氣！
“你為什麼能看到？”張景緊緊的盯著李大壯。
“你看得到我身上的東西，難道還不明白嗎？”
“幻象是你放的！”
“是，也不是。”
“你到底是誰？”張景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自己似乎被什麼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我名李大壯，不過是一個希望得到解脫的罪人罷了。”
“不對！”張景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為什麼第一次沒有看到你身上的邪物？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李大壯搖了搖頭，輕聲一笑。
“你知道鬼望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