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說什麼好時,天邊突然飛來兩個小球球,定睛一看,正是圓一圓二連滾帶爬的跑到我跟前。
“怎麼回事?屁股被燒了似的,火急火燎。”我問道。
圓一大氣一喘道:“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和宮主在軍營裏打起來了。”
“啊?好端端的怎麼就打起來了?昀傾可有受傷?”我一時隻想著昀傾,倒沒注意狐狸緊抿的嘴唇。
圓二把額頭上的汗珠一擦道:“殿下沒事,是他打的宮主,宮主沒還手。”
狐狸一聽急了,踱步要走,誰知融榮吱呀一聲推開了們,無力的倚在門邊,眼裏愁腸百結的看著狐狸。狐狸對視了片刻,還是一個跺腳直接登雲朝軍營飛去。
“狐狸!你可等等我呀!”我連忙也捏了朵雲,緊緊跟上,留得融榮倚在門邊,落拓不羈的輕笑兩聲。
跟在狐狸後頭使勁追,不一會就到了軍營。
這是我第一次來軍營,坐落在一個隱秘的小島,四麵環水,倒是易守難攻。
狐狸步步生風地走在前頭,卻被軍營大門的侍衛攔了下來:“仙姑,軍營不可亂進。”狐狸看都沒看那侍衛一眼道:“我是找無桓宮主的。你是想裏麵的打鬥愈演愈烈不成?”
那侍衛低頭思了一會,還是斬釘截鐵地講:“沒有特令,末將不敢自作主張。”說罷,便使了個眼色,周圍侍衛持戟而驅。狐狸冷哼一聲,眸子裏是難得的逆氣,還從未見過狐狸發威呢,如今看一眼便是聲威赫赫。
她狐狸毛一炸,尾巴開出九朵來,手掌一揮,再是個倒勾映月式,將侍衛的長戟盡數擄去。我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狐狸一直深藏不露啊!大門裏外士兵聞聲而出,見狐狸那樣子不得不拔劍張弩。我看著陣仗是要出事的節奏,連忙在她後頭喊到:“狐狸,你別衝動!”
狐狸回頭一撇,冷冷道:“傷的不是你家郎君,你自然是不會衝動的。”我隻好乖乖閉了口。
狐狸回頭望著周遭幾十個士兵道:“我就是勸架的,還望各位天兵讓出條道來。若你們執意要阻,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那些士兵沒有退讓的意思,隻見狐狸身法已動,沙煙驟起,一路打了進去,我就趁亂跟在了後頭。
狐狸上千年的道行可真不是白混的,一路過關俘將,闖進了兵營裏。我一路小心跟著,也不敢跟她說話,她毛還這麼刺刺的炸著,委實不敢惹。
穿過無數隊列,終見兵營正中有處樓宇,應當是將軍平時的歇處。樓宇之上偶爾發出些怒吼之聲,緊接著便是凳子椅子砸來摔去的聲音,轟鳴不絕。樓下圍了不少士兵,竊竊而聞,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隻見遲小將站在人群裏,有些灰頭土臉。應是去勸過,又吃了釘子被轟出來了。我連忙走到到他跟前問:“謙遲,這怎麼回事?”
謙遲扭過頭去丟下一句:“紅顏禍水。”便轉身離開了。狐狸眸子一沉,登雲直上樓宇,我也趕忙健步跟上。
“你把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昀傾站在亂翻翻的閣樓上,從兵器架上隨手取了把長刀惡狠狠地盯著故存若道。
故存若身上粘著些許木屑,旁邊倒著兩隻破椅子,衣袖下麥色的腕上有鮮血緩緩地流下。他空手倒也不懼,望著昀傾,一字一頓道:“我說,你想做祝瑤夫君,簡直荒謬。”
昀傾眼裏閃過一個陰蜇,持刀就要砍來,故存若也不避閃,就這樣帶著些不屑的笑意不動不動。狐狸足尖一點,轉眼到了故存若身邊將他帶了個彎。昀傾刀鋒一撇,竟追逐而去,眼看著就要刺中故存若,我尖叫了聲:“昀傾,住手!”
昀傾手頭一抖,刀懸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