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偷窺的時候,百尺臨天舉著酒杯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拍著桌子說道:“這俊女娃娃叫個啥名呀?”
“祝瑤。”我從盤裏夾了顆棗子邊吃邊說。
他頗為開懷的大笑道:“來女娃娃,和我喝一杯!”
“好!”我亦豪爽的舉起酒來陪他對飲,結果福引攔伸手一攔:“唉,臨天老兒,你怎麼能灌一個女娃娃的酒,使不得使不得。”
臨天仙君一拍桌子說道:“女娃娃怎麼就喝不得,人家千裏迢迢的來到這裏,總得感受一下新環境的友好嘛。借酒能消愁,把酒亦能言歡,來,我先幹了,女娃娃你隨意。”說罷,一口飲了進去。
我心裏本就難受,心裏想著,你顧昀傾都能喝這麼多,我祝瑤怎麼不能。
誰叫你不好好看著我,喝了也不是我的錯!
遂閉眼仰頭,盡數飲下。
我以前臆想過,酒應當是辣的,可這酒甘甜清香,冰冰涼涼的很是好喝。
我一臉嘻笑地看著臨天,煩憂盡忘。正欲再斟上一杯卻感覺腹內熱氣翻騰,像一團火苗正急急竄生,灼燒不已。再看拿杯的手已抖個不停,生出兩個重影……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舌頭都開始發麻打卷。
“你醉了……這酒名曰離人淚,入口清甜,冰涼絲滑,可後勁強烈。若是醉去,足夠你睡上半個月了。”他微微笑著,慈眉善目。
“哎,不妨事不妨事,睡覺是件好事,了無煩憂,我倒是巴不得,可惜偏是千杯也不醉呀,哈哈!”那臨天仙君仰天大笑,久久不停,像是被誰點了穴似的。
“什麼?睡……睡半個月!不行我得……我得……”我掙紮起微微顫顫的身子離席,在人群裏翻找著顧昀傾。
福引在身後說:“女娃娃,你快坐下呀,小心摔著。”
“不行,要睡半個月呢,我得先告訴他……”我跌跌撞撞的,前麵人群有個潤白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發著淡淡的光芒。
一定是他了,我奮力朝那人走去,一把扯過他衣袖,將他手裏的酒水都扯翻了去,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他胸口,再把頭一蹭!
嗨喲,揩得一手好油。
“我得跟你說一件事兒……”我望著他模糊的輪廓湊在他耳邊輕聲說。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我不知是自己耳朵不聽使喚了,還是周圍人本停止了鬧騰。
“癢……”他挪了挪腦袋,我突然大笑一聲:“還??真沒找錯人??丫丫的??被我逮著??你??你可就逃不了了!”
他沒說話,也沒推開我。我雙眼模糊得緊卻醒得周圍有萬道目光,齊齊射來。
“除非……除非你答應我件事兒!”
“何事?”他幹脆得正中我下懷。我笑得越發不正經:“你,你得對我歸宿問題負責,這還作數不作數的?”
嘶,周圍倒吸一口涼氣。
“我從未答應過你。”他冷聲。
我秀拳朝他胸口直呼:“不管。人家不管!人家覺得福引很好,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話沒說完,就將腦袋撂他肩上,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