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藍青一聽臉色煞白,連帷帽也來不及那就嚇得跑了出去。聽著身後哄堂大笑的聲音,她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哎,小姐!”連翹趕緊放下些碎銀,拿著帷帽追了上去。
等到魏藍青跑得不見人影後,翠玉雙手叉腰,一臉不忿的說:“你們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我家小姐膽子小,你們安得什麼心,居然這麼嚇唬我家小姐!”
房玄齡噗嗤笑出了聲,別人沒看見,他可看得清清楚楚,這魏藍青跑出去的時候臉上的笑怎麼也掩不住。
李世民最後落下一子,在蕭昉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從容的站起來開門走出去。
“居然,”蕭昉目瞪口呆,“這麼就輸了......”
有人拐了怪那人,“你真是的幹嘛嚇人家小姑娘啊。”
那人臉色尷尬,搓了搓手,“我這不是也不知道,再說那鬼船的事兒也是真的,我可沒騙人......”
“那‘李花將落’的話也不是我說的啊。”
正當樓下幾人說著這樣話的時候,李世民突然出現,他站在樓梯上俯視著眾人,“這話的確不是你說的!”
“秦王殿下!”
魏藍青靠在巷子口,等著翠玉茶樓中帶出其他消息。
天子腳下,升鬥小民,哪怕在不知事兒,也不會大肆宣揚國之將亡的言論。如此看來,隻能是有心人故意散播。
所以她才故意裝作被嚇到,然後匆匆跑出來,留下翠玉在裏麵就是想得到一些其他的消息。
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和鬼船殺人一案毫無關聯,可她畢竟要在長安城做那個人的眼睛。
大哥,長安城果然太過複雜,難怪你不放心。
連翹張望著,“翠玉怎麼還不出來?”。
“或許是有什麼事兒吧。”對此魏藍青不以為意,把玩著手裏的帷帽。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形形色色的人讓她笑彎了眼。
作為長安的主街道,朱雀街上可連通宮門禁地,下可通達平民住處,實屬長安一條必不可少的道路。
這不,那邊正有一行押送這笨重箱子的士兵緩緩而來。
魏藍青眉眼彎彎,打量著行駛來的的車子,突然間她目光一凝——陽光下,一些泛著藍光的東西在車輪上閃閃發光。
那怎麼這麼像那個東西?
魏藍青暗自思忖,眼看車子就要從眼前走過,她也沒來得及多想,隨手就拔下發上某個的銀簪,假裝失手扔了出去。
銀簪滑了幾步遠,就停在了車輪邊上。
“呀,我的簪子!”魏藍青小跑幾步,趕忙彎腰去撿地上的銀簪,接著這個機會,她不漏聲色的檢查車輪上的東西。
果然是!魏藍青搓了搓手指上沾染的東西,這一搓,藍白之色愈加顯眼。
“大膽!”所有士兵在瞬間拔出刀,將魏藍青團團圍住,其中某個穿著與其他人不同的士兵用出刀指著魏藍青道,“居然敢阻攔皇家用品,好大的膽子啊!”
連翹一見,立刻上前笑道,“這位大人,我家小姐隻是心急那個家傳的銀簪,並沒有其他意思。還望大人笑納。”說著,連翹偷偷遞給對方一個荷包。
那人掂了掂,放回懷中,厲聲道,“還不拿下!”
隨著令下,那些士兵更加靠近魏藍青。魏藍青的左手藏在袖中,她握著袖中太子令,手鬆了又緊,遲遲沒有拿出來。
“你們......”連翹變了顏色,不禁怒道,“隨意抓人還有沒有王法!”
那人哈哈的笑了,“王法?哈哈,在這長安我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