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驍炎吐血讓孟薑失去一貫的冷靜,她意圖撲上來想把我撕碎的神情像極了發怒的母獅子。我毫不畏懼的回瞪著她。我見過孟薑控製禾禾時的手段,但是我不怕她。一來,我並不覺得王驍炎吐血跟我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二來,就算王驍炎吐血是因為我,那又關她孟薑P事;三來,我在賭……
孟薑的手指在眼前停住,阻止她的是王驍炎。
王驍炎用孱弱的聲音解釋:“不關她的事,我遇到老對手了。”
孟薑聞言眉頭緊皺:“老對手?徐福?”
王驍炎輕點了一下頭。
孟薑的手指慢慢回縮兩公分後,突然張開手掌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即便是對上徐福,你也不至於傷成這樣,肯定是因為她!”
“你有病吧!”我心裏一股火氣騰騰就上來了,如河東獅吼般大叫起來,黑亮的眼睛瞪的有雞蛋大小,眼神冷冷的怒視孟薑。
“好了!”王驍炎抬起胳膊攔在我和孟薑中間,試圖平息已被點燃的戰事。
雖然王驍炎的聲音很輕,但孟薑還是乖乖地收了手,她白了我一眼,悶哼道:“當年沒殺她就是個錯誤……”
“閉嘴!”王驍炎的嗬斥讓孟薑微微一抖。
我算是聽明白了,雖然印象中並不記得有跟他們接觸過,但是剛剛孟薑說他們曾經要殺我?憑什麼!
王驍炎察覺到我不熄反盛的怒氣,有些無奈的輕喚我的名字:“唐茗菲——”
“幹嘛!”
“聽話,算了。”
“她莫名其妙打我一巴掌,你說算了就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
王驍炎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但凡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耐煩、不樂意,我是一定會不依不饒的,就算最後不能還給孟薑一巴掌,也是要好好理論一番的。但是王驍炎並沒有,他的雙眸就這樣黑亮亮的盯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投降了,悶悶的說:“算了也可以,但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你問。”
我手一指孟薑問道:“你喜歡她?”
王驍炎輕笑,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
我張了張嘴巴,想問他喜歡我嗎?卻害怕自己在得到同樣的答案後沒有勇氣承受。
“你怎麼不繼續問下去了?”孟薑似乎讀透了我的心思,不陰不陽的插了一句。
“誰說我不問了?”我脖子一梗,看著王驍炎再度張口,“你們剛才說的徐福,是傳說中那個帶著三千童男童女東渡的徐福嗎?”
王驍炎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我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小聲說著:“這個問題,你不回答也可以。”
王驍炎輕咳兩聲,下車跟孟薑交換了位置。孟薑開車,我自然是不願意再坐副駕駛室的,於是趁孟薑調整座椅係安全帶的工夫,一溜小跑也換到了後排。
沒了孟薑在跟前,禾禾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她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腦袋,帶動著栓在脖子上的鐵鏈嘩嘩作響,看起來好可憐的樣子。不等我開口替她求情,王驍炎已經抬手一揮,將解綁的鐵鏈盡數丟還給孟薑。
孟薑一邊收著鐵鏈,一邊回頭瞪了我一眼。
又關我事?莫名其妙!
哼!我一抬下巴,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禾禾——”
孟薑把目光移向禾禾。禾禾身體一僵,害怕的把身體蜷縮了起來。
這是看人下菜碟,專找軟柿子捏嗎?我不悅的往前坐了坐,把禾禾擋在身後。
孟薑收好鐵鏈又喊了禾禾的名字,同時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向下不停在畫著圈圈。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剛才我們之所以會停車,是因為遇到了鬼打牆,而始作俑者就是被我擋在身後的禾禾小朋友。
我轉過頭用眼神示意,禾禾立刻會意的攤開手,將圍繞在車子周圍的鬼氣收了起來。我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隧道,岩壁,車流……隻聽到“咚——”的一聲巨響,我們的車被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