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靜帶著郎玨把這道觀逛了一圈,這道觀也真夠大的,有誦經房、練武堂、練丹房、醫治房、思過房等。逛遍了道觀,虛靜又帶著郎玨在這浮雲峰頂遊走著,觸目盡是一塊塊平整的山田,上邊長著綠油油的莊稼,有幾名道眾在田裏邊忙碌著,除了那身道袍和一般的農夫無二致。另一邊的田裏種著花草,那是種的藥草,花香四溢。
“觀裏所用的糧食都是我們自己生產的,還有這些藥草都是為我們練製丹藥所用。”虛靜介紹著說道。“連這些都要自己生產?為何不下山采買?”郎玨問道。“一來這山高路陡,運輸也不太方便,二來師父不允許我們下山,除非有特殊情況。”虛靜說道。郎玨心道:這不是和外界斷絕聯係了嗎?難道自己也要在這兒和他們過上幾年?若是這樣那家仇何時才能得報?
郎玨在虛靜師兄的帶領下逛遍了浮雲山的角角落落,對浮雲山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接下來便開始了循規蹈矩的日子,早晨五更天便起床早課,誦讀經文。誦經之後便是素食早餐,早餐完畢便在師父們的帶領下開始打坐練氣,強身健體。到了下午便開始練習劍術。郎玨感到學這些東西那不過是小兒科,就拿早課誦經來說,那經文自己看上一遍就爛記於心,可是一個更時的時間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郎玨有點受不了這種教習之法。這日玉虛上人在養心殿招見虛靜,“虛靜,你那個小師弟表現如何?”“回師父,師弟他天資聰慧,無論學什麼隻要看過一遍就能牢記於心,以他的修為現已遠遠超過愚徒,愚徒已無力再勝任他的教習之職。”“嗯,為師明白了你先去吧。”玉虛上人捋著胡子嗯了一聲說道。
玉虛上人心道:看來此子果然天資不錯,隻有貧道親自教他了。次日四更,正在睡覺的郎玨感到窗外有一人影一晃而過,聲響其微,這不由令郎玨疑相頓生,躡手躡腳跳窗而出,跟著前邊的那道身影追了下去。郎玨追著那道身影來到一處平坦之地,隻見那人背伏著雙手,背對著郎玨站在那裏,一身的玄衣玄褲緊身短打,滿頭的皓發。
“師父,你,你怎麼在這兒?”當郎玨發現麵前的這個夜行人是玉虛上人時不由忙拜倒在地說道。“起來吧,為師是故意引你來到這裏,不用大驚小怪。”玉虛說著伸手把郎玨扶了起來。“為師本想讓你跟著大師兄三月把本門的武功根基給打實些為師再傳你一些上乘武學,沒想到你的悟性頗高,不用到一月便青出於藍了。那為師從今天起就開始教你上乘武學。”玉虛看著郎玨捋著胡子說道。
“上乘武學?!”郎玨驚訝的看著師父說道,“對,上乘武學。”玉虛說道一抬手把郎玨的手腕扣在了手裏,扣住了郎玨的脈門,“嗯,體內內力充沛,相當於兩甲子以上的功力,任督二脈也已打通,正合修練這種萬相神功。”玉虛點著頭說道。
“萬相神功?何謂萬相神功?”郎玨看著玉虛問道。“所謂萬相乃包羅萬千相容已己那便是也,既金、銀、銅、鐵、木、土、水。這門功法是通過內氣改變體質,使體質堅似鐵,柔似水。看好了!”玉虛說著身形一抖,隻見原本紅白二色的膚色,一下子就成了金、銀、銅、鐵之色相互交替不斷變化,金的發黃,耀耀生輝,銀的發白,銅的發紅發紫,兩臂相交發出金戈之聲。郎玨不由看癡了,世上還有如此之功?不禁歎為觀之。
玉虛再一收勢,慢慢散去功力,“此功法是依靠內氣把體質變得堅硬似鐵似鋼,刀槍不入,要達到隨著意念隨時控製改變那不是易事,要達到眨眼功夫把每一寸肌膚、骨骼瞬間改變更不是易事。此功法分為三重,一重是把體質變得堅似鋼,二重是柔似水,三重是鋼柔相濟,隨心所欲。”玉虛說著一提氣身體變得柔軟無骨,身體似那軟體動物,屈卷在了一起,縮成了一團……
看著東方那冉冉升起的紅日,玉虛示意郎玨盤腿開始打坐,講著萬相神功的內功心法,目視那紅日微張著嘴巴調息內氣,一吸一吐,吸收著初升驕陽之精華。郎玨沐浴著晨光初露,感覺靈台清靈,不一會兒便進入記我之境。